施甜说完见毕秋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不在乎,有些讪讪的叹了口气,挠着头站起身:“那,那我去上班了。”
“好好工作。”
“哦。”施甜应了声,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停住,“小秋,你真的不在乎吗?”
回答她的后者敲打文件的声音。
施甜有时候看不懂毕秋这个人,就好像当年她看不懂为什么她要追顾永,虽然后者也很帅,但是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完全就没有交集,而且个性也不是很合适,毕秋当年要颜有颜,要家世有家世,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干嘛非得又搭钱又搭人还玩什么异地恋?
结果人家心里有白月光,她这个还没开放的红玫瑰转眼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还是被顾永那丫毫不客气拍出来的。
施甜很为毕秋感到不值,可是再一想想,自己不也是个傻子吗,两人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施甜扯开门走了出去。
毕秋看着屏幕上的鬼画符,吁了口气把电脑推到一边。
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做到不在乎?
她要是不在乎早就把施甜弄出去了,还会在她面前说那么一堆有的没的?毕秋这个人的个性就是这样,越是在乎就越表现不在乎,好像这样就能在外面竖起一道墙,别人杀不过来,她也就不会受伤了。
怪不得在食堂里看到他,李导出了名的严格也不知他是怎么请的假,为了陆佳佳,他宁愿得罪导演得罪她,这时候他的底线又跑到哪去了?
毕秋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她用力的集中注意力,想让自己把精力用在工作上。
她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过几天还要出差,连城的事也要压下去,年末了,股东大会如何压住那帮老头子也够让她头疼的了,祖父的病,家里的事,她实在不该分太多心思在一个男人身上,她应该做回原来的她,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强人,而不一个为爱犯傻的女人。
手指飞快的敲击在键盘上,只几秒钟,她就再一次将电脑推开。
掏出手机,光速的找到李导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李导,是我,小秋,啊,没什么事,就是几天没过去了也不知道剧组怎么个情况,啊,都很好,那就好……南黎川的进度还跟得上吗?请假了?为什么?家里出了事?哦,这样啊,没事没事,李导,在剧组您最大,所以您也不必有什么顾虑,工作就该一心一意,如果有人三心二意您千万不要顾忌我的面子,该说还是得说,恩,就这样,不影响您的工作了。”
南黎川果然是请了假跑出来的,就为了陆佳佳,放着己经很赶的拍摄计划公然跑出来。
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个眼馋着这个机会?一个新人还没有任何作品的情况下能接演李导的作品,还是在她的全力推荐下,多少人在暗地里眼红,等着看他出丑?
他竟然不珍惜,为了一个女人在工作时间请假出来。
毕秋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还是推了文件,拄着下巴深深的皱眉。
在剧组见面还不满足,还非得约出来,哪天陆佳佳要是想和他演对手,他是不是还得让她专门买个剧本给她们?
毕秋气了一会,秘书就拿了文件进来,毕秋只好把情绪压下去埋着在文件里。
此时彼处。
城郊的疗养院里。
光洁的地面反射出男人光亮的皮鞋和整齐的西装,男人怀抱着一沓文件大步走进负责人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男人扶着一个女人从病房里走出来,女人的身体很虚弱,半个身子都倚在男人的身上,身上的病服还没来及换。
“你是谁?谁让你来救我的?”温婉虽然一直跟着男人的步伐,心里却堆满了疑惑。
她被毕静弄到这里来己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除了护士和毕静她根本没看到过其它人,更是无法和外界求助,毕静是她的直接亲属,只要她不签字,她就无法从这里走出去。
进了这里,就意味着你己经成了精神病人,不管你如何的证明你根本没病都不会有人相信,毕静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是只要她提出想要离开这里毕静就会大发雷霆,甚至会让护士加药,为了安抚住她,温婉只好假装妥协,每天按时的吃药配合着所谓的治疗,也许是她的配合起了作用,毕静来的次数少了一些,她偶尔还能求着护士推着她出去透透气,只是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还是难如登天。
孰料,今天突然有个男人走进来,说是她的家属,己经为她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温婉明知道对方是在撒谎,还是点头对着护士承认了对方的身份,直到被男人接走,她还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面对着温婉的询问,男人只是回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男人扶着她通过长长的走廓,越过一片开阔的草坪,通过一道窄门转入到了另一片院区,坐着电梯来到十二楼,最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