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秋脑门一跳,翻过身,看向门外的不速之客:“你哪来的钥匙?”
她明明己经把门反锁了,这男人竟然还能打开,她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一串叮呤响的钥匙在他修长的指间荡来荡去,好像在嘲笑着毕秋的幼稚。
她坐起来,有些被冒犯的愤怒:“你喜欢这,我把这让给你,我去别的房间。”
拿了手机大步往门外走,果不期然的在门边被人一把揽过,直接摔到了床上,随即,男人的长腿压在她腰上,右手开始去扯衬衫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看的人心惊肉跳。
毕秋简直佩服自己的意志力,面对着这样的场景竟然没有狼扑上去,还能和他对话。
“南黎川,我没心情和你做这种事!”
今晚的事他还没解释清楚,怎么好意思跑这里来解扣子。
他把她当什么了?一个发泄玉望的工具?
南黎川将扣子解到胸口,衣服向两边翻开,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他慢慢的俯下身,双手按在她的头侧:“与其怀疑这怀疑那,不如身体力行自己来检查一下。”
检查?检查什么?
毕秋一时有些呆,等回过神不禁脸色通红。
“你,你流氓!”
南黎川倒没否认,声音依旧淡定自然:“就算是我,体力也不可能有那么好,如果之前偷吃过,你很容易就能检查出来,还等什么?”
见毕秋一张脸红的像要滴血,又淡淡道:“顺便也检查一下我身上有没有其它女人的气味,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也帮我分析分析我身上除了你的沐浴乳的味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味道?”
南黎川是她有生之中见过的第一个板着脸耍流氓的人。
“明明一句话的事,你非要弄的这么复杂?”
“不,这是原则的问题,与其降低底线,不如身体力行来的更直接。”
毕秋咬牙,简直就要被他的歪理说服了,说来说去,他不就是不想承认他今晚有出去,还和女人约会过。
她怎么之前没看出他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走开!我不想和你说了!”
男人的的脸纹丝不动,反倒张开嘴,咬住她探来的手指,右的摸上她的脸,厚厚的手掌在她的小脸上滑着:“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在闹,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说!”
“恩,我知道你很认真,很晚了,睡吧。”
他的云淡风清,更加激怒了毕秋,她重重的抽回手指,猛的一抬膝,立即传来男人一声闷哼。
毕秋赶紧从一边滚出来,抓起手机往外跑,却在即半逃脱时又被抓了回来。
毕秋又打又踢,却挣不开男人的手,眼角一热,有什么掉下来。
那温热的液体打在男人的手背,他微微一征,手指本能的一松,毕秋趁机跑了出去。
毕秋跑到另一个房间将门反锁,安全起见她还在门口堆了一把椅子,然后她就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她以为南黎川一定会跟过来,至于是道歉还是什么她猜不到,但是整整一夜,那扇门都安安静静的,南黎川根本没过来。
一整夜都没怎么睡,毕秋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在晨光中坐起来。
椅子还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被人推动的痕迹。
毕秋愣愣的看着,忽然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她看到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吃饭,那副淡定的神态好像昨晚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毕秋有种冲动,想把一桶冰水从楼梯上浇下去,但最终,她只是走下楼。
南黎川抬起头,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失眠的迹像,相比下来,她就像个傻瓜一样。
早餐己经摆好了,还是同往常的一样丰盛,可是毕秋己经没有什么胃口了。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还没等倒出来便听到餐厅里传出声音:“我帮你凉了水在桌上,不要喝冰水。”
如果之前的空气就像凝窒的冰层,那么现在男人的话就像一根火信,迅速的点燃了毕秋的情绪。
她冷冷的一笑,转过身,当着男人的面喝了一口带着凉碴的水,还故意把冰咬碎,发出嘎吱声音,然后一脸满足的看到男人皱起了眉。
“某人昨晚说过,要留给彼此自由的空间,我昨天想了想感觉这话挺有道理的,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必过问我的事了。”
明显赌气的口气让男人的眉微微松了些,他放刀叉,用毛巾擦了嘴,然后站起身,拿起外套穿好:“吃过早饭再去上班,我先走了。”
毕秋瞪着眼睛,看着他拉开房门,走出了房外,整个人还有些无法回神。
他就这么走了?
没骂她,没吼她,也没和她吵?
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