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不喜欢毕秋是施甜这两年才感觉到的,她记得小时候毕秋来的时候严珠还是很欢迎的,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严殊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提醒她离毕秋远一点。
按理说毕秋是汇爱的老总,有身份有地位,施甜倒是有些高攀的。
所以施甜一直不明白母亲倒底在想什么。
严珠的反应在施甜的预料之内,她故意把胳膊往前挪了挪,抽了抽鼻子:“妈,毕秋一直对我很好,今晚如果不是她,我恐怕要被人打死了。”
严殊一听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
施甜不擅长撒谎,因为智商不够脸皮也不够厚,但是今晚为了毕秋她拼了:“今晚在酒吧,有人搭讪我想把我骗出去,还在我酒里下东西,然后是毕秋冲出来救的我,为了我,她还打了人,被……被关进去了。”施甜心虚的垂下头,故意擦了擦眼角,“她是为了我才被抓进去的,你还说她不好,在我眼里,她最好了。”
施甜说完,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母亲会察觉什么,她编的故事漏洞百出,可她笃定妈妈会关心辄乱。
好半晌。
“你说她因为你被抓了?你在哪个酒吧喝的酒?”
“……kreea。”
“那里的安保是吃闲饭的?她和谁一起去?她朋友呢?一个女人能把男人打倒?”
眼看着谎言就要被拆穿,施甜突然甩开严殊,哭着叫道:“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是错,从小你就是这样,从来只知道给我钱,根本就不关心你,你就知道陪那些男人,今晚如果不是毕秋,你就见不到你女儿了,你还怀疑她动机不存,好啊,那我走好了,你就和那个什么赵公子过吧!”
施甜把柜子上的东西都摔到一边,又跑到窗边,爬上阳台,推开窗子把身子送了出去。
严殊急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你做什么?快给我下来!”
“反正你也不关心我,我活着也没意思,我连累毕秋,我也不活了!”
楼下的车灯一闪,李叔收到暗示从车里走下来,径直进了房子,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夫人,是我,老李。”
严珠正愁着无法把施甜拉下来,急忙道:“快进来!”
最终,两人合力将施甜从窗子上扯下来。
施甜坐在床边呜呜的大哭。
严殊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老李,你说,施甜的伤是怎么弄的?”
李叔看了眼施甜,施甜仰着头大叫:“李叔又不在现在,他只看到毕秋被抓走,你问他做什么?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
李叔安抚道:“小姐,你先不要激动,夫人不是那个意思,”这才转向严殊,“夫人,小姐今晚吓坏了,情绪可能不太稳定,你不要怪她,毕小姐……确实帮了小姐不少的忙,至于其它的,我在外面就不知道了。”
施甜还在哭,严殊叹了口气,拢了拢外袍:“别哭了,哭的我心烦。老李,去打听一下,毕秋关在哪儿,明早给我备个车,我去趟y城。”
施甜暗自在心里比了个y字,面上却还是要把戏演完:“我不用你帮,我这就去和他们拼了,然后去给毕秋做伴。”说着,就要往外跑,李叔赶紧拦住她,假意的劝了劝,才让佣人把她送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严殊和李叔,严殊走到床边坐下,点了支烟,吐了口气道:“把门打开,全是番茄味。”
李叔知道她早知道施甜在撒谎,只是没拆穿,于是转身将门打开。
“那个毕秋是怎么回事?”严殊才不会相信施甜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回夫人,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听了一些风声,应该和顾家有关。”
“我就说不让她和姓毕的丫头玩,那个女人不但风声不好还不停的惹麻烦,要是让人知道施甜和这种女人玩在一起,谁还敢要她?”特别是像傅家这样的大家族。
李叔道:“夫人,小姐性子单纯,对人真诚,我想她是不会受影响的。”
“就怕傅家对她有意见,行了,你先去查查,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
另一处。
李念等的屁股都生茧子,还是不见江离然的影子,事情己经过了六个小时,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她噌的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拉过一个保镖问道:“带我去见江离然!”
“对不起,江先生说过,您只能在这里等他。”保镖的回答依旧是机械性的冷冰冰。
李念笑笑,不带是吗?那她自己找!
她就不信找遍kreea还找不到一个江离然?
李念奔到一楼,细细的寻找起来,连卫生间都没有放过,找完一楼,她又直奔二楼,所有的包房都推开一遍,哪怕是贵宾房也不放过,换来了无数的骂声后,李念又直奔三楼。
三楼的环境相对幽雅,多半是喜欢清静的人前来办事的地点,里面还设有一个一个的功能厅,每个厅门外都有保镖把守,不是任意人都能闯入的。
李念走向一个房间,立即就被保镖拦住,李念什么也没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男人见到那个东西,犹豫了两秒,这才让开了身子。
李念把那个玉牌收到口袋,心道果然她的眼光果然没错,这个东西当时是放在江离然的抽屉里,玉质光滑、细腻,一看就是经常贴身佩戴,她拿的时候就想着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李念随手推开了房门。
迎面是一道屏风,古香古色的,简直不敢想象她是身处在一个酒吧里。
屏风后人影绰绰,李念走过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她想要的声音:“李董,你再赢下去,kreeaf都要易主了。”
那声音慵懒低沉,又带着一丝绵软与妩媚,混合成一股诡异却又毫无违合的气质。
“我只不过想看看你还能带给我多少惊喜。”
李念脚步微顿,因为她看到靠近屏风的椅止了扔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正是江离然之前穿着的那件阿拉伯王子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