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然走出酒吧的时候,一帮人正围在车外努力将车从酒吧的大门上拆下来。
小车的车头整个都嵌入到了酒吧的大门里,地面上一道长长的刹车印,可见当时的速度有多快。
华丽的整颗金丝木雕成的酒吧大门就这么毁了,江离然来不及心疼,就见车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只长腿迈了出来。
南黎川身形踉跄的走出来,头上只有一个小小的擦伤,神色看起来也很平静。
江离然让其它人把车子送去修理场,然后走到南黎川面前。
只稍一观察,便微微皱眉:“谁给你下的药?”
离近了就能发现,南黎川虽然神色自然,但是脸颊处有抹不正常的红晕,平静的眸光下流淌着一股灼烫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扒开他往里面走去。
身体仿佛着了火,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到的酒吧,他现在只想用冷水降掉他身体里的温度。
江离然迟疑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南黎川在kreea有自己的休息室,他径直走到他的房间,推开门,往浴室走去。
脱去外套,打开淋浴的喷头,任冰冷的水流喷涌而下,试图烧熄身体里的那股热量。
可他仍就低估了这药的效力,即使在冷水下冲了这么久,仍然浇不来他身体里四处乱窜的热气,他额头抵在冰冷的砖壁上,呼吸声渐重。
这时,门外传来江离然戏谑的声线:“hi,小boy,不要慌,这是男人成长的过程,每个人都要经历。”
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南黎川根本没有回应。
江离然在灯光下欣赏自己贴着细钻的指甲:“陆佳佳下的药?”
南黎川这么谨慎,除非是极其亲近和信赖的人,否则根本不可能让他就范,想来想去,除了他,也就只有陆佳佳和毕秋了,可毕秋正窝在他酒吧的角落里一个人喝闷酒,想来,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果然还是等不及了。
他早就提醒过南黎川,没有一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做他的朋友,她们早晚会把这份感情变质,他虽然只见过陆佳佳几次,可早就看出那女人乖巧懂事的表面上藏着一颗急进不安的心,只有这个纯情的男人会以为她真的只是一只人蓄无害的小白免。
“你这么冲也没用,我没猜错的话,这种药是美国那边黑市传过来的,药劲可不小,你就算冲上一晚上也不可能抵销药力。”
浴室里传出一声闷哼,沙哑的声线无比诱惑。
江离然叹了口气,可惜他对男人真的没兴趣,否则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块美味的小点心。
“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女人,家世清白,单纯可爱,喜欢什么类型我帮你牵根线。”
“不必。”南黎川沉声吐出两个字,拒绝的意思己经十分明显。
江离然感叹好友对感情的洁癖,却也不能放着他这么下去,想了想,走了出去。
正如江离然所言,半个小时的冷水澡并没有抵销药力,反倒让他在冷热的刺激下更加的痛苦不堪,他揉着鼓胀的太阳穴从浴室走出来,坐到柔软的床上,抬手拿过床头的烟,点了一颗,试图用烟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手指抖的几乎握不住烟,他起身,走去阳台,拉开窗户,任冷风吹过他的全身。
药力的作用下,他的警觉也被削弱,连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都未察觉。
手里的烟己经没了,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额间的汗不断的顺着皮肤流下来他烦燥的丢了烟,大步走回卧室,脚步却狠狠的一停。
他的大床上此时却躺着一个女人。
她侧躺在床上,黑发如瀑散在枕头上,小脸上两团红晕,小小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白玉般的光泽,兴是冷,她屈着膝,小小的一团,极没有安全感一般。
他喉间一滚,脚步不由自主的走上前。
毕秋……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毕秋睡的极沉,每一次呼吸都喷出滚烫的热气,赤着的脚踝雪白纤细,脚趾微微蜷缩在一起。
他努力的想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可是他做不到,他的意识己经不受自己控制,不禁俯下身,寻着那抹芳香嗅过去,声音里包含着厚重的情绪。
“毕秋,醒醒。”
快醒来,快离开这里,你不能呆在这里……
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她感觉痒,抬手摸了把脸,嘟喃了一句什么随即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
衣服的下摆褶皱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的肚皮,犹如婴儿般的皮肤,他知道摸上去是什么触感,细腻如羊脂,又滑又嫩,他突然甩甩头,拒绝自己的这个想法蔓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