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响起了议论声,有科普的,有上网去查两人的诽闻的,有趁机拿出手机要拍的。
毕秋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烦燥,她怕就是这场面,众口成金,假的也给你说成是真的,她们根本没必趟这个混水,等卫母骂够了没人理她自然也就走了,一个妇女能搅出多大的混水,可偏偏南黎川在有些地方犟的像头牛。
向保安使了个眼神,几个保安组成一道人墙将人群隔离开,顶沸的议论声终于清净了一些。
毕秋走到南黎川身后,正想再劝劝他,却见他笔直的裤腿上多了一只手,顺着那手望下去,却是卫母。
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卫母完美的诠释了一个泼妇该有的品质,一会骂南黎川是毕秋的姘夫,一会又涕泪横流请两个放过卫梓馨,一会又开始打滚说孩子是无辜的,戏份之足,简直让人乍舌。
看着周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毕秋暗暗扯着南黎川的袖口,低声劝道:“就当我拜托你,你先离开这里,余下事情我会解决。”
男人半侧着脸,俊脸一片萧杀,毕秋心里一跳,完了,他动怒了。
毕秋见过南黎川动怒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惶然,生怕他大开杀戒,突然她看了久等不见自己出来寻找她的李念,急忙向她投去一个眼神。
李念会意,扒开人群走进来。
先是看了一眼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卫母,而后才走到南黎川面前:“我找了你半天了,片场那边有了一点小调整需要你提前过去,你先走吧,这里有我和毕秋处理。”
南黎川丝毫没把目光分给她,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张打印的纸片,扫了几眼。
毕秋也一直好奇上面写了什么,不禁也跟着看了两眼。
一看之下,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张纸上罗列了毕秋的十大罪状,什么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花钱雇人绑架她女儿,在她女人的饭菜里下药,逼她签什么协议与顾永分手,又逼她去打掉孩子,条条件件倒是写的明白,就是错别字有点多,成语用的也是乱七八糟的,最好笑的是,在文章的末尾还弄了个人血指印,十几个手印盖在一起连毕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这是要告御状啊?她是不是还得披着黄袍出来啊?
卫母的脸色铁青,有种被嘲讽的感觉,指着她道:“你笑什么?!”
南黎川也扭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毕秋摆手,擦掉眼角的泪:“抱歉啊,我不该破坏气氛的,你们继续。”
卫母的脸更青了,她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们是吗?
噌的站起来,双手叉着腰:“你还好意思笑,我要是生了你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女儿,我一定亲手把她掐死!”
这话说的歹毒,旁人听着都有些皱眉。
李念抬脚就要上前,却被毕来一把拦住。
她嘴角掀着一抹淡笑,眉间目里却是一抹懒散,让那笑倒显出几分的无谓来:“张口闭口让我放过你女儿,然后心心念念要掐死别人家的女儿,赶情你女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就不是了?”
“你少和我扯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毕秋正要答话,一只大手将她拉到身后,南黎川启唇:“除了废话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卫母一征,脸色闪过难堪和愤怒。
毕秋却噗的一声又笑出来,这男人真是不鸣则己一鸣惊,气死不人偿命。
“你,你……”卫母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一个字。
南黎川抖了一下手里的纸:“这里的十条只要一一反驳掉,你就没话可说了是吗?”不待卫母开口,南黎川径至道,“第一条,第六条,第八条,都是指责毕秋介入两人的感情,这个简单,找出当事人来对峙,或是找出相关人来证明,你这边有吗?”
卫母不由的一征,哪里想到南黎川竟然较起真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去哪找人来证明,再说了当年的事不清不楚的也未必有人肯出来作证。
呃了半天,才一指毕秋:“这个她自己心里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嘛。”毕来懒洋洋的插话道。
卫母气的鼻子都歪:“你做的那些破事全校皆知,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证明!”
“那就去拉啊,这是法治社会,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空口白牙的在这污陷我,我要告你诽谤的哦。”
卫母只好咬牙道:“我,我今天来的急。”
“来的急?”毕秋啧啧,南黎川接着她的话道,“准备这个东西也需要不少时间。”
卫母的脸又是一阵发白,毕秋耸耸肩:“这么多血手印,你得弄多久啊。”
卫母哑口无言。
低沉的男声继续道:“第四条,你说毕秋找人绑架了卫梓馨。”话毕,他缓缓抬头,那一双眸闪过料峭寒意,“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