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顺的躺在他的腿上,乖巧而依赖的将她的柔软展现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南黎川微睁着双眸,气息绵密而平稳,手下却微微用力,掐着她的脸颊让她的唇微张。
他的舌探入,带着一丝薄凉,却在触到她的柔软时变得温柔而蜷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手指擦过她的唇,平稳了一下呼吸,起身走去浴室。
……
第二天一早,迎接毕秋的果然是难忍的头疼,她坐起身,腰疼,头疼,胃疼,简直分分钟想暴走。
房间的门关着,地上的空酒瓶不知去哪了,床头摆着一杯水,下面压着一张纸片:“醒了给我电话。”
看那遒劲的笔力就知道是南黎川,毕秋想不起昨的事,猜测南黎川可能中途来过,伸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愣住,因为那水里加了东西,酸酸甜甜,却奇异的平息了她胃里的难受。
毕秋将整杯水喝光,这才想起南黎川的纸条,摸到手机,给他打去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秒就被人接起。
“醒了?”男人的声音沉着悦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揉着太阳穴,吱牙咧嘴:“你昨天来过了?”
“换洗的衣服在床头,二十分钟后我去接你。”说完,电话就被人挂了。
毕秋愣了两秒,这才看到床头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和裤子。
她闻了一下自己,没味道也让她闻出了臭味,只能扶着老腰去了浴室,等她洗好再出来,南黎川的人己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毕秋只看到一个宽阔的肩膀。
“你刚刚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要接我去哪?”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慢吞吞的挪过去,走到面前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昨晚顾永扔在茶几上的照片。
一瞬间,昨晚的回忆全都涌上心头,她伸手就要去夺,下一秒,又吱牙咧嘴的停住:“嘶~别看。”
南黎川将照片扔到桌上,声音平静自然:“我和你说一下行程,首先是去中医馆看腰伤,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然后去kreea,二个小时后,我们会回到公司,午饭一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需要对剧本进行最后的较对。”
毕秋终于把自己扔到沙发上,闻言,小脸有些纠巴:“你这口气好像我秘书。”
“有疑异?”
毕秋摇头,哪敢有?
“好。”南黎川忽然站起身,径直走到毕秋面前,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毕秋的毛巾掉到上,双手揪紧微敞的浴袍,神情惊愕:“……我自己可以走。”
“为了不耽误时间,接下来的全程,我们都要分秒必争。”
同样的理由,毕秋的衣服也由他亲自换了,当然前提是他全程闭着眼睛。
二十分钟后,毕秋躺在一家理疗馆的床上,听着南黎川和医生进行着学术上的讨论。
头发花白的老中医对着毕秋的腰做示范:“每天五分钟,手法你都学会了?”
南黎川走近,修长的手指在落在她后腰稚嫩的皮肤上,引得她微微一颤:“这几个地方力道要轻?”
“没错,你来试试吧。”
毕秋转头:“大夫,您不会是想偷懒吧。”
“你这丫头,我偷什么懒?你这种伤都不用我出手,我徒弟就行了。”
“那就叫您的徒弟来啊。您面前这个可是未来身价不斐的影帝,我这老腰可没那么金贵呦。”
南黎川挥挥手,让老大夫下去了,熟门熟路的将手压了下去,毕秋一阵呻呤,不满的嘟喃:“你这是给自己找后路呢?怎么?发展不好就打算从医啊。”
南黎川扫过她发红的耳根,没有揭穿她的虚张声势,手指的力道越发的轻柔。
毕秋在他舒适的力道下渐渐的睡着了。
待她再次醒来,人己经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她眨了眨眼,扫过面前熟悉装饰,意识到自己就在江离然的办公室里。
两个卓越不凡的男人正低声聊着天,毕秋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内容。
江离然查出了绑架卫梓馨的真正凶手,那天他派人己经赶到了地点,却被顾永抢了先机将人接走了。
江离然拿过烟,正想点燃,被南黎川拿过去,直接扔到一旁:“人抓住了吗?”
“我江离然想要的人还没有几个能逃脱,人是抓住了,但是没有原告,这案子办不了。”
毕秋竖着耳朵,听到这句终于发声了:“卫梓馨不想告?对方倒底是什么人?”
“偷听的还过瘾吗?”江离然玩味的笑道。
南黎川伸手,很自然的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扶坐起来,然后给她后腰放了一个靠枕。
“江总,我这可不叫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江离然笑起来,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望向南黎川:“等你哪天玩够了,把这丫头借我两天。”
下一秒,一个抱枕扔过来:“江总有时间,我可以陪您去口腔科洗洗嘴巴。”
江离然单手接住,扔给南黎川,南黎川又把抱枕塞回到气鼓鼓的小女人身后。
“回正题。”
江离然靠向沙发,双手交叉置在膝上:“卫梓馨当年在国外骗了一个傻小子二百万和一辆跑车,却没料到马失前蹄被对方录了音告到法院,她那点钱早就败了哪有钱还,于是逃回了国,安安份份的过了几年,又被对方追到了国内。”
“所以她不敢报警只能忍气吞生,但是又怕顾永发现真相,所以把事情推到了我身上。可是她为什么会有钥匙和录音?难道她从一早就开始计划要陷害我?”
江离然眼里一抹赞赏的神色,道:“找个相似的声音很简单,但她开走你的车,你有没有想过她要做什么?”
毕秋垂眸,半晌:“她想嫁祸于我,或者,她根本就是想让我死于一场意外?”话毕,她己是一阵心悸。
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恐怕最先出事的就是她了,这女人的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
南黎川扫过毕秋的脸,见她神色还算正常,这才道:“监控能拿到吗?”
“你能想到的我怎么会想不到?那个女人当然不会傻到自己亲自去取车,但是在x市,我江离然想找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会给他翻出来。”他突然一笑,打了个响指,一个男人被从外面押了进来,噗通一声跑在地。
“把你昨天说的话,从头至尾的再说一次。”
男人抖若筛糠,只敢埋着头:“一,一个女人给了我二万,让,让我从修配厂偷一台车出来,然后,把刹车破坏掉,再停回去,我把刹车弄坏后,那个女人又来电话,让我把钥匙上的挂件扔到一个地方,然后把车子开进河里,我,我看那车子很贵,就没舍得,偷偷给卖掉了。”
“二万,这女人也是够小气了。二万就想买了人一条命。”江离然啧啧作声。
南黎川目若沉星,声音如淬了冰;“你可以对你说的话负责吗?”
男人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毕秋又是一阵阵的寒意,猜测一回事,亲耳听人说又是另一回事。
这女人己经不足以用心机来形容,她简直是恶毒。
就为了能和顾永在一起,她就想杀了现女友,她不禁抱紧手臂,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犯案吗?
一只大的压在她的手背上,她抬起头,灯光从侧面打来,男人的脸雕琢一般深刻,唇角的曲线有些凛冽。
江离然看向二人:“车子我也找到了,就在酒吧后面的仓库里,你们想去看看吗?”
毕秋摇头,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与她们相关的人和事。
南黎川看出她神色有异,附头过来,低声:“想回去?”
毕秋点头,南黎川站起身,毕秋看着他微微俯身就要探来的胳膊,拒绝的话还没待说出口,人就被抱了起来。
“我们先走了,余下的事交给你了。”说完这一句,南黎川迈着沉着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却听江离然慵懒的声线飘来:“毕总,事情办成了,我的人情也该还了吧。”
还想要人情?
毕秋探头,目光扫过江离然唇角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刻意模仿着南黎川的低沉的凉薄:“江总之前做了什么好事心里清楚,我们的债就一笔勾消吧。”
江离然:“……”
……
从酒吧出来,两人径直回到了公司。
她没时间伤春感秋的,南黎川的剧本筹备在即,她这个总统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吃了午饭,两人就一直在休息室里商讨着剧本,期间也有过很多的争论,争不出结果时,两人会冷战了几分钟,然后跳过这个问题再继续下一个。
总体来说,南黎川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有想法,又聪明,一点就通。
终于,剧本最后的点也敲定了。
毕秋把剧本一堆,人就躺了下去。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谁都没有说话,可是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
毕秋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南黎川:“你不是一直为陆佳佳争取角色嘛,小蝶这个角色怎么样?”
这己经是她最大的妥协了。
小蝶这个人物不讨人厌,算是标准的女二,人聪明,又有着独立女性的优点,是个很吸粉的角色,本来她是想让宫丽娜来演,可是南黎川帮她颇多……
毕秋心里挣扎,她从来没有徇过私,可陆佳佳的事恐怕要打破她的原则了。
男人点头:“好。”
毕秋也不知心里那抹淡淡的失望为何,她勉强堆起笑;“今天就到这吧,我要休息了。”
南黎川点头,把剧本收拾好,却没有离开,反倒向她走过来。
毕秋不知出了什么心理,出口制止道:“不用按了,我累了,让我睡一会。”
男人的脚步戛然而止,半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毕秋翻过身,眼睛望着窗外昏暗的天色,心里始终一股无法排解的郁闷。
睡不着,她索性掏出手机和李念商量着剧本后期一些事情。
一直折腾到凌晨,直到李念那边哈欠连天,她才不得不挂了电话。
结果就是第二天,毕秋顶着两个媲美国宝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天不见老板的员工一见到老板这副模样,纷纷退避三尺,唯恐自己会被波及。
毕秋飘到办公室,坐到柔软靠垫的椅子上,还没来及放松,李念推门走进来。
“毕秋,准备一下,李导一会要过来,他同意执导南黎川的小短剧了。我天,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我失眠。”毕秋昨晚四点才睡着,今早六点就起床了,还不如鬼的作息。
“你没事吧?是不是那个女人……”
“别提她。”毕秋匆匆擦了把脸,“准备一下,迎接李导,工作使我快乐!”
毕秋和李念准备了一翻,李导终于到了,毕秋的腰还没算太好,只好让李念去接了。
李导还没接到,毕秋的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