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和施甜都问过她这个问题,如果顾永当年没有出国,这五年的点滴相处她还会爱着他吗?
亦或,顾永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顾永的目光还在落在她身上吗?
她不知道,也猜不到。
她的爱情太简单,情感经历犹如一张白纸,她不知道如果她不爱顾永,还要如何再去爱上另一个人?
又或者,怎样的感情才算是爱呢?
她起身走到窗前,诺大的落地窗,倒映着这城市的缤纷与灿烂。
李念说她是恋爱脑,可她却觉得她在感情上的成绩一直不及格,她好像天生就不会谈恋爱。
也不太会处理感情上的东西,她太过径谓分明,爱就爱的彻底,爱的失去自我,她知道这样不好,可她不知道健康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她的母亲,为了留住她的父亲,宁愿忍辱答应他三人一起生活的条件,即使是现在,他还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
为了留住父亲的心,她母亲百般手段用尽,有一次,她母要将她推向一辆正在开着的车子,幸而那车子及时踩住刹车,但她还是就势滚到了河里,虽然被人救了回来,但从此落下了病根,总是容易冷。
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父亲也来了很多次,她母亲吃到了甜头,时不时的就会让她大病小病一番,后来她被祖母拉接到老宅去住,才算渡过了一段安稳的岁月,可惜,后来祖母去世,祖父的身体越发的不好,再也没有人能保护她。
生在样一个畸形的家庭,她的感情观早早的就被束缚住,她拼命的想要抓住顾永,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正常而平稳的生活,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救赎,她想用顾永去拯救年少无助的自己。
可是这段感情却越越来越让她糊涂,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拿起手机,顾永的电话一直没有出现。
从他回国后,两人冷战就成了常态,不是她不想去沟通,是她实在找不到一个有效的解决途径。
找不到出口的交流是毫无价值的,这是她在谈判桌上多年的经验。
目光随着手机屏幕一起黯下去,毕秋转身,拎起背包走出办公室。
车子还在修理,她只能出去打车。
埋着头走出大门,她似有感觉的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抬起头。
夜色己经很深,无数的星辰缀在漆黑的幕布上,晚风吹来,吹起她海藻般的长发。
黑色的宝马静静的停在汇爱的门口,不知等了多久。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倚靠在车门上,挺拔的身姿染着夜的浓重。
她一征,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声响惊动了男人,他转过身,看到俯身要去捡钱包的毕秋。
她仅穿着一件无袖的套裙,双腿修长笔直,黑色的发随风飞舞,衬着她一张小脸素白可爱,她惊惶的眸子好似小鹿,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顾永感觉喉间一滚,有几秒没有说话。
这样的毕秋比之前的她多了一丝可爱和亲切,不再是那个气势逼人,强势果断的女人,反倒似学校里那个有几分内向,只敢躲在树后偷看他的女孩。
毕秋征了两秒,俯身将钥匙捡起来,然后踩着楼梯走了下来。
顾永看着女人的身影走近,张于出声:“天凉了,上车吧。”
毕秋目视着前方,表情己然换上清冷,脚步一转,与他擦肩而过,拾步走到马路旁,开始伸手准备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