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才父子呆在萧逸成的办公室里,如坐针毡。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只有萧逸成的秘书在场。
不知过了多久,秘书重新将两杯热茶呈了上来,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刘全飞连忙拦住她,并问道:“这都多久了,大少爷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婚宴还没结束吗?”
秘书叫冯静珊,昨天刚过完二十六的生日,但是已经在凤凰楼工作了好几年了,原本在黄有为那三个原先的老板下就已经是部门经理的她,后来被萧逸成看中了,这才提拔了上来。至于萧逸成是不是仅仅只是看中了她的能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婚宴上,冯静珊就跟在萧逸成的身后,她对这对父子自然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闻言只是冷冷道:“既然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那你自己出去找总经理和大少爷好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对于冯静珊的态度,刘全飞自然是恨得牙痒痒,看着她推门出去的背影,刘全飞恨声道:“如今我刘家落难,就是这种阿猫阿狗都能给我们摆脸色了!”
刘才坐在沙发上,只是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刘全飞猛然站起身来,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说道:“爸,不能等了,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大少爷!”
刘才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既然大少爷让你在这里等着,你出去干什么,要惹他生气吗?”
一想到刚才秦风对自己的态度,刘全飞的精气神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颓然地坐下,心如死灰。
萧逸成说得不错,确实是他太过得意忘形了,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能怪谁去?
就在刘家两父子坐立难安的时候,秘书冯静珊又推门进来了,她打开门,然后把身子一让,示意身后的人先进门。
萧逸成一脸狗腿的弯着腰,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和另一个中年人让了进来,这才挥挥手将秘书打发走,然后亲自将门关上。
刘才父子见得来人,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丝毫不敢怠慢,刘全飞哭丧着脸,对那年轻人说道:“大少爷,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去那程风的婚宴上捣乱!”
秦风和秦秀华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他们看着这对刘家父子,脸色平静,都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刘全飞咬咬牙,干脆跪倒在了地上,抬起手就给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一边打一边说道:“大少爷,我错了,我不该在凤凰楼闹事的!”
说着,他膝盖着地,就这么挪向了萧逸成,哀求道:“萧总经理,麻烦你替我向大少爷求求情,拜托了!”
萧逸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怎么,先前在婚宴上不是牛气冲天的吗,不将我放在眼里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凤凰楼里撒野?
看着一声不吭的萧逸成,刘才也跪下来了,他却是向着秦秀华哀求道:“董事长,你劝劝大少爷吧,小飞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其实他只是想要跟那程风开个玩笑而已!”
秦风和秦秀华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那一丝厌恶,这对父子到了现在还是这么的不开窍啊,这次婚宴,是重点吗?刁难程风一家,捣乱他的婚礼,是重点吗?
秦风,或者说是秦家,为此最生气的,是这对父子败坏了秦家的名声,这才是最要命的。
秦家这么些年来,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了,不管是什么生意,都是秉着公正的态度,不欺负人,不欺骗人,不歧视人,只要有那个实力,不管出身如何,就都有机会跟秦家做生意。
拍卖会也是,只要你出得起钱,就一定可以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秦风深知,好名声,才是生意人的资本,没有好的名声,人脉拓展不出去,哪怕靠着大把大把的钱将财路扩大,那也不可能会持续得多久。
这些东西,早在五年前,秦风在族会上,就着重的跟所有秦家人聊过了,为此,秦烈甚至还将秦风说的话写入了族训之中,后辈子弟人人必须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