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一惊,刚搬完设备出来的工作人员也是一惊,连忙奔向陆念,又控制住那位疯狂私生粉。
陆念捂着小臂,蹲坐在地上,疼得倒吸了口凉气。黎夏面色黑如锅底,直接拨通报警电话。他之前考虑对方还是粉丝,有恻隐之心,一直没报警。但现在对方已经开始发疯伤人了,他必须得报警处理。
120!120!赶快打120!
工作人员也乱做一团,摸着手机要打急救电话。陆念用没受伤的左手拨开对方的手机,还不至于。
一群工作人员扶陆念进招待所,另一群工作人员留下守着私生饭,防止他跑。
招待所内,工作人员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陆念的伤口,替他消毒。陆念则坐在桌边,把玩着手机,分散注意力。
私生饭手里的刀本来就是防身用的小刀,并不锋利,在陆念右臂上也只划了浅浅一道,伤口有一扎长,谈不上多严重。
陆念扫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口,眼珠一转,然后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
员工受了工伤,总得报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迫不及待想把后面的内容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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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陆念虽然拍了工伤照, 但斟酌片刻,他还是没发朋友圈。他到底没有受了点小伤,就哼哼唧唧要讨赏的习惯。
私生粉被送进了派出所。剧组也没把这事张罗出去, 陆念也不想在《清渡》上映前,就背上一个炒作的罪名。
日子还是照样的过, 戏也照样得拍。只是经历了这么一件事,黎夏对陆念是各种感激不尽, 这到弄得陆念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知道自己帮黎夏挨那刀, 初衷不是为了保护黎夏, 只是不想耽误拍摄进度。
无功不受禄, 但里面各种因由,陆念也不好直接给黎夏说。思来想去也没招, 他只能被动接受了黎夏的示好。总归黎夏这人也不错, 陆念和他也是越走越近。
渐渐地, 剧组不少女孩看他俩的眼神变得奇怪。经常围在一起讨论什么金瓜、娇花, 有时候还一脸激动地看着他俩, 小声嘟囔着, 磕到了、磕到了。
陆念听不懂她们说的话, 但看她们也没影响到正常拍摄, 也就随她们去了。
s城。
四月来的很突然, 空气中弥漫着怎么也赶不走的柳絮。柏炀开不惯陆念的车,总觉得陆念的车太小, 他坐着憋屈。之前他抽空订了量宽敞的越野车, 今天刚好通知他去提。
4s店内, 销售收好合同,然后把车钥匙递给柏炀,和他玩笑, 马上就到五月了,柏先生正好可以开车出去踏踏青。越野车嘛,您得让他多跑跑。
嗯。柏炀不善于应对别人的热络。
销售热情不减,一边送柏炀往出走,一边继续道,t城、d城,还有p城,都是很不错的踏青地儿。
听到p城两字,柏炀侧眸看了眼销售,心思微动。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走到了出口。销售对着柏炀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柏炀点头致谢,开车走了。
柏炀开车,车上放着新年夜那晚,他和陆念看的那部电影的主题曲。软绵的港式情歌,听得人心神恍惚。但很快,面前拥挤的交通,一声接一声地催促喇叭,步履匆匆的上班族,又把柏炀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夜晚,处理完公事的柏炀回家。他回的是他自己的家,装修队昨天刚把房子交付给他。柏炀坐在沙发上,揉揉太阳穴。
长期的加班,终于替他换来一个短暂的假期,这让他很愉悦。
但柏炀的愉悦没持续多久,他倏地睁眼,扑面而来的,还未散尽的油漆气呛得他难受,好心情一扫而尽。柏炀啧了声,勾起茶几上的钥匙,摔上自家的门,开车去陆念家。
深夜的s城静悄悄的,交通舒畅,也没有清晨的堵塞。柏炀听着歌儿,指尖有节奏地敲在方向盘上。到陆念家已经很晚了,柏炀窝进沙发,周身舒展,他目视着前方,思绪放空。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大病,放着新装修的别墅不住,非要跑到陆念的小公寓。
十二点刚一过,柏炀的手机叮地响起。他拿起手机,是公司内部app发来的消息,柏炀点开消息,
[柏氏小助手提醒您:今天是您同事陆念的生日哦,点击下方链接,为他送上生日祝福!]
柏炀盯着被特意标出的陆念二字。三十秒后,柏炀再次勾起钥匙,关上陆念家的门,快走到停车场,跳上新买的越野车,点开去p城的导航。
晨光熹微,天空泛起好看的鱼肚白色,高速公路上偶尔闪出几辆车,冷风透过车窗灌进车里,理智重新占据柏炀的大脑的上风。
他反复思索他为什么会开了一夜的车,去找陆念。
昨晚那一瞬,他太想见陆念了,想到一刻都不能耽误。可归根结底,他喜欢的是贺暮,他和陆念从小就是水火不容的情敌关系。他可以为了贺暮失智,但他为了陆念失智算什么。
高速路前方出现掉头的标识,柏炀握紧方向盘,眸色一暗,视线在掉头和继续直行上打转。拐弯处的最后一秒,柏炀猛地掉头,车子驶向回s城的方向。车边两侧开始出现来时的风景,比夜晚看的更加清晰。柏炀本以为他会平静下来,却没想心里更加烦躁。
五分钟后,柏炀下了高速,把车拐进介于s城和p城之间的小镇。他想就算不去找陆念,他这个假期也不能耽误。柏炀找了间酒店,开了个房,简单洗漱后,在房间眯了一会。他休息够了,拿着房卡打算下楼转转。
楼下的酒店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一群人站在一起骂骂咧咧,时不时蹦出难听的方言脏词。柏炀蹙眉,想贴边溜出去,却无济于事。无奈,他只能回到酒店大厅,坐在沙发上,等着那群人吵够散去,他再跟着出去。
边上有嘴碎的男女老少,说那家人闲话,那个女的就是个婊子,跟别的男人钻酒店,这不被她老公逮住了吧。
有人不同意,哪儿呀,我听他们说,那女的是被被她老公强迫着娶的了,那男的还天天家暴她。我要是她,我也跑,我也在外面找男人。
一群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闲话。柏炀听得脑袋大,他起身,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走出去。
他半个身子都挤出酒店大门了,却听身后男人突然爆吼一声,老子今天必须打断你的胳膊,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出去偷人!
断胳膊,断腿?
柏炀下意识回头去看,男人袖间亮出一道寒光。柏炀立即转身,快步上前,拨开人群,左手抓住男人脖子,用力把男人向后一推,右手手腕在猛地怼在男人持刀的手上。冲击力的作用下,男人手上的刀吧唧掉在地上。
众人惊呼,这才想起来去拨报警电话。
看老子不砍死那个死婆娘的手脚!男人扑腾着还要去够刀,柏炀眉头一皱,一脚踹在男人膝上,男人向后一摔,柏炀顺势把男人的双手反手一扣。他蹲下身,直视男人,冷声道,你要断谁的胳膊,断谁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