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衣薄,这骨头对骨头的一撞,痛的明雪晗险些飙泪。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世子。”好在她还记得此刻的身份,忙地讨饶致歉,一边往后退以拉开彼此的距离。
却忘了这柳府园子的全是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径,此刻正站在拐弯处,脚下的石子又圆润光滑,明雪晗这一退便整个的往旁边花圃里倒。
“你这一倒,可得把这一畦的姚黄给砸没了。”项天歌突地说道。
姚黄可是牡丹中的极品,而柳员外又是出了名的爱花如命。明雪晗可不敢砸坏他的花。
她心下一急,伸手便抓了项天歌的衣襟,用力一仰身便站了起来,却又用力过猛,扑进了项天歌怀里。
擂鼓一般的心跳蓦地传进耳中。
明雪晗吓傻了,她瞠大眼睛,微张着嘴,可怜巴巴的仰头看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项天歌也没有动,就那样任她抓着自己。
“你的这双眼睛长得倒好。”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天歌忽地出声。
明雪晗如梦初醒,急忙跪到地上,“世子爷饶命,小的是个干粗活的下人,若是没了眼睛下半辈子就没得活了,世子爷开恩,饶了小的。”
项天歌听着眼前人的求饶声,眉头蹙的紧紧的,好一会,方冷冷的出声:“还不跟上!”
明雪晗忙地起身,却是因为在鹅卵石上跪了太久,酸痛的起不来。
“臭小子,别落在我手里,非整了刺猥皮让你跪。”她在心底暗骂一句,龇着牙瘸着腿紧步跟上。
终于又一个拐弯到达了恭房。
不想这厮竟然两手一伸,要人侍候宽衣解带的模样。
明雪晗从未干过伺候人的事,以为他只是伸伸懒腰,故而站在门口没有行动。
“愣着干什么,宽衣。”项天歌又是冷冷的出声。
宽衣?
明雪晗闻言,猛然想前世看过的古装影视剧,那些达官贵人就是更衣洗漱都是要人代劳的,项天歌作为实打实的贵族,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什么不正当。
只是……
她心不甘情不愿慢慢挪到他身后,自背后伸手到前方去解衣带。
项天歌看着伸到胸前,胡乱摸索的手,语气冷然道:“难怪国公府的管事要辞了你,这点小事都做不来。看来,酒楼的这个活你也是干不来的。”
“不是不是,我能做好的。”明雪晗一听他要砸了自己饭碗,急的赶紧绕到他身前。
替他解开衣带,只是当衣带解开,他仍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
该不会裤袋也要自己帮他解吧,那一会是不是还得把尿啊。
明雪晗哭笑不得,“世子爷,好了。”
“嗯?”他挑了挑眉,依旧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
还真要自己解裤带啊。
明雪晗憋闷不已,再次在心底发誓,哪天落到我手里,非得让你内急时穿一百条裤子打上死结再慢慢解。
她紧咬后槽牙,闭着眼伸手到他裤腰处。
纤瘦的小手搭在腰间,久违的触感突地来袭。
项天歌心念一动,底下猛地立起。
明雪晗闭着眼睛,未察觉他的变化,循着记忆中他的习惯摸到打结处,解开,用力往下一拉,道:“好,啊!”
便是往下这一拉的功夫,突地碰到突起处。
她吓的尖叫一声,转身夺路奔逃。
不想她是面对着房门站的,这一逃就朝恭房里面跑去,而那里正是陈放恭桶的地方。这要是跑上去,可不得……
虽说柳府的恭房造的比女子香闺还要讲究,可再讲究也是恭房啊。
项天歌急忙将她抓了回来。
“唔!”明雪晗猝不及防再次扑进他怀中,腹部一痛,竟被个他身下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