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歌却是笑了,“你呀,刚刚还说你机灵,我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都草木皆兵了。
“项大哥,你还笑的出来。”明雪晗苦着脸道。
项天歌拂过她鬓边的乱发,温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如今我们着急也没有用,等到京都,让皇帝请个御医给看看自然就知道了,那皇帝总不能给我喂毒吧。”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嗯,明日一早就走。”明雪晗急切道。
项天歌犹豫了下,点头,“好!”
马车在府衙前停下,周槐安例行公事,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一遍,作好记录再封卷,快马加鞭送至京都。
又安排一队人马,护送众人进京。
私下里明雪晗又请求他照看家里。
第二日一大清早州府也到了人,派遣护卫护送项天歌一行。
因着刺杀之事,项天歌理所当然的与玉华郡主保持距离,即使中途休息也不与玉华郡主来往。
玉华郡主心无底气,又瞧不惯明雪晗与项天歌寸步不离,直气的怒火中烧。
“玉华,再过数日就到京都了,等进了京见了皇上自可说明,切莫气大伤了身。”项夫人好声安慰。
玉华郡主想起那日在酒楼项夫人的言行,也是心生膈应,闷闷道:“谢婶娘关心。”
项夫人见她神色郁郁,也就不再多讲。
一行人中最开心的当属陈方了,骑着高头大马,不停的跑前跑后,说是为了巡视,保护队伍的安全,实则是为了在项天歌面前找存在感。
项天歌原本是骑马的,实在受不了他,只好坐进马车。
“陈方也是好意,毕竟生死之交的兄弟回来了。”明雪晗温声劝他。
项天歌没什么好气道:“好好的州府特使不做,偏要跟在我们后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
明雪晗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陈方倒是真心实意的为项天歌着想。
不管是过去与自己针锋相对,还是后来在酒楼上的举动,包括现在与玉华郡主保持距离,都秉持着一个出发点,维护项天歌的利益。
若他不是城府太深藏得太好,那就是真的当拿项天歌当兄弟,是值得信赖的人。
故而明雪晗对他的态度也和善许多。
“他也是关心你,毕竟遭遇了灰衣人刺杀,指不定还会有刺客,而你又身中剧毒,他肯定要跑前跑后多加防范的。”明雪晗难得为陈方说起好话。
项天歌颇有些讶异。
“项大哥,你也真是不听劝,虽说你现在身子没什么异样,但是像骑马这种加速血液循环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明雪晗又有些埋怨他道。
项天歌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宠溺道:“知道了,娘子,一切都听娘子的。”
两人偎依着说话。
外界突地传来马匹急促的嘶鸣声,马车也剧烈的颠簸起来。
“什么人,胆敢袭击大将王府的马车,不要命了!”紧而又响起陈方冷厉的声音。
项天歌当即坐起身,一把拨开马车帘,便见周遭密密麻麻全是灰衣人,数量远远超过车队的护卫数量。
并且他们个个身高魁梧,当头一排灰衣人,手中长弓已张成满月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