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墨最近也挺愁的。王爷回国都了,却没带上他。让他留下来找王府里比母老鼠还珍贵的严姑娘。可派出去寻山的人把山翻了个底朝天,更是一个人毛都没找着。他呢!这些天也没敢闲着,天天四面村,山安县的来回打转,硬是没理出个头绪来。
眼看着又过了三日,又到了给王爷飞鸽传书,汇报情况的时候了,可他能说什么?听墨抓狂的跺脚。难不成又写那老三样?王爷看了不会飞回来扒他的皮吧?
这些日子,他依旧是乡下街上来来回回的跑,还是没能守到严姑娘老老实实的自个儿回来。而派出去寻找严姑娘的人还在山上,人依旧是没找着。
严姑娘的爹娘也都还好,完全不知道自家姑娘丢了,一家老小挤在一个屁大的小院里,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怄气。看到他老客气了,想来他们指不定以为自家姑娘,跟着他家王爷在哪里过着好日子呢!可谁知道他家王爷吧人给弄丢了,还让他留下来找人,这都是什么事嘛……
听墨正愁肠百结的抖着毛笔,迟迟不知该如何落笔。客栈的伙计一头探进来,声音激动道:“客官,外头来了个姑娘。说是要找原来住在这院子里的贵客!”
难道严姑娘真的像王爷说的,自己从山中走出来了?现在是来找王爷?听墨激动的将手上毛笔一丢,风一阵的跑了出去。
伙计满脸期待的看着听墨,愕然的看着他瞬间跑得不见了人影。心中直骂晦气,他本以为主人家能留下这大的院子给下人住,看起来这小厮肯定是给大户人家当差的。大户人家出来的,打赏应该会不少。没想到这小厮是个铁公鸡,居然一毛不拔。伙计只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严清自从醒来之后,心中便忧着宣于珩。在田府好吃好住的又歇了两天,便再也坐不住。也顾不得身体还虚弱就出了门,心想一定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她这些天没跟外面联系,也不知宣于珩到底怎么样了。想来想去,只有去客栈方便些。便喊了马车直奔听雨苑而去。
在听雨苑的小花厅内,严清听着宣于珩早已经从山中出来,启程回国去了的消息,脸色很不好。
听墨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适时的住了嘴,犹豫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劝道:“殿下……还是很担心姑娘安危的。这不……殿下派出去山上寻找姑娘的人马,到现在都还没撤回来呢!”
他不知道她和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之前王爷也没给他细说。只好干瘪瘪的说了这么一句自认为还算安慰的话。
严清说不上是伤心难过还是失望,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到很孤独。像突然之间孤身一人,置身在荒芜的大地之上一样。
听墨抓了抓脑袋,又道:“再说了,殿下又不是不回来了,我都还在这里呢!殿下这次实在是有事,要急着回去。他忙完就来接姑娘。”他心里委屈啊!心想要不是为了姑奶奶您,殿下能将我留下来吗?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
严清像赶蚊子一样双手在面前挥了挥,想将排山倒海的负面情绪赶走。道:“殿下找到神医了?带着神医一起走的?”
听墨两个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来回转了几圈,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景。又掂量了一下严清的分量,以及她这句话所包含的更深一层的意思。道:“没吧!小的也不是太清楚,这些大事殿下怎么会和小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