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珩无奈的揉揉她脑袋,叹了口气道:“那就允许你跟着吧!小赖皮!”说着牵起跟她的手,往鹿肉的地方走去。
两人同将野鹿搬到湖边,又去捡了柴火。在花海周围收拾出一块平地来烤鹿肉。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但那湖却仍能看清,一片火红。因此,虽是天色暗了下来,但靠近湖的地方,却看得很是清楚。
严清觉得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太过诡异与特别,看着那美丽的红湖道:“要在这样美的湖中处理这鹿肉的血污,实在是有点太糟蹋了。”
宣于珩亦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面红湖道:“我也是如此想,要不我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盛水的东西。”
严清肚子适时的发出两声抗议的吼叫,心想这一路来都没有看到半点有人居住过的样子,而且数也都是水杉。还不能随便破坏林中的植被,能有什么东西盛水?她很是怀疑他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说这样一句不符合逻辑的话。摇头道:“不急,我们先割两只腿来烤,你吃了先疗伤,别的明日再说也不迟。”
宣于珩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亦不无道理,当下卸下腰间的玉箫,对准鹿肉刷刷几下,便割下来两只鹿腿递给严清。
严清就此将鹿腿放在火上来回烤了几下,便将鹿肉之上的毛烧得干干净净,然后再将刚才捡柴火之时采摘的香料覆在鹿腿之上来回翻转烤起来。并未精细处理的野鹿腿,因为加了新鲜的香料来烤,依然香飘四溢,美不可挡。
二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之后,宣于珩就地打坐调息内伤。严清靠在火堆旁边,和衣而睡。她今日劳累奔波了一天,本以为落枕便会进入梦乡,可是因为宣于珩伤势未愈,她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入眠,但又唯恐翻来覆去影响宣于珩运功疗伤。只好躺在地上假寐。
时至半夜,她突然听到“噗通”一声落水之声。她睁开眼睛,只见宣于珩已不在了原地。想来那落水之声,正是他跳入水中发出的声响。她心想:“他倒是懂得享受,先跳进那水中洗澡去了。可怜我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躺在地上假寐。”心中很是有点愤愤不平自己这女子身份,做什么事都比不上他们男人方便。
她只当宣于珩是趁着自己睡着之时,到湖中沐浴更衣。虽是心中郁结自己不能再水中欢快的洗个干净,但想到他既然能够下水洗澡,应当是伤当真好得差不多了才是。可她足足躺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上岸来,心中才越来越感到不安。
想到那湖天黑之后,还能映着红光。那红色并不是周围的花所致,其中定有不凡的缘故。越想越觉得不妥,便再也躺不住。此时她已经顾不上男女之别,更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急急忙忙的往湖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