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里?”严志高显然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奋勇一回,却暴露错了地方。而于严清口中的穴道,他是完全不懂。他一个大男儿,居然比不上曾经那个木讷的黄毛丫头,一时有些愤懑,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严清道:“天枢、中脘都在腹部,你脱了上衣就成,而足三里、下巨虚穴与阳陵泉穴在小腿上,你把裤腿挽起来就成。”
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她开口就让一个男子脱衣露肉,凡是在场的人无不啧啧出声。孙念琴更是鄙夷的嘀咕道:“果然是一个与人私奔的荡妇,没脸没皮,不知羞臊,竟然当众让哥子脱衣服”
连严志高也有些尴尬的惊在当场。他一个成年男子,原本不怕脱衣露肉。可他最近才刚刚结婚,初尝闺中情事。看到漂亮姑娘难免浮想翩翩,可现在这姑娘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宽衣解带。叫他如何不多想?
听墨更是跳下马车就欲唤她走,心中直呼,我的姑奶奶也!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无法无天。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只怕连我都要跟着和掉脑袋。哪个男人忍受的了这种事?更何况他还是堂堂一王爷?
听墨是早就将她当作王爷的女人看,当然,即便是现在王爷让他干一些丫鬟的事。在他看来,这严清成为王爷的女人也是迟早之事。现在王爷之所以让她做这做那,只是因为他这是在玩情调。要不然以他这些年的观察,王爷从来不要女人伺候的习惯,怎么到了她就改了旧习?
严清却是全然不将这种在别人眼中的惊世之举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至多不过是对着猪肉扎针而已。是以微微一笑道:“要不我还是开一贴药给哥哥,哥哥按着方子去抓药?顺道也可问问医坊的伙计,看我开的这药是不是诊闹肚子的?”
严志高想着现在没有牛车,又借不到马车。去县城抓药要花钱不说,还得走哪许远的路。他还得等那许久折磨,想来想去还扎针来的实惠。不仅不用花钱,最多就受点皮肉之苦而已。是以看到严清笑盈盈的问他,他还是鼓了鼓气道:“妹妹说要在腹部扎针?那就扎好了”说着解开了上衣,露出同样黝黑的胸脯。
听墨心中直哀嚎,得!这就慢了一步!就衣服都掀开了。如何是好?直急得抓耳挠腮。急乱之中灵机一动就挡在了严清面前。
严清看着听墨一脸便秘的模样,简直像也吃了巴豆一般,笑道:“你这是干嘛?你也闹肚子了?要我给你先来上几针?”
听墨看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是服了她。心中所想破口而出道:“我的姑奶奶也!你别闹了成不成?你这样要是让少爷知道了,我都要跟着你挨罚!”
严清奇道:“我治病救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你都连着挨罚?”从听墨旁边绕开,就准备这样为严志高施针。
这么迟钝的姑娘,听墨还真是头一回瞧见。心道难怪王爷那日在船上要发火,这不就是榆木疙瘩吗?
这样一副如花的模样配着一个这样迟钝的脑袋,真正是白白糟蹋了。可他不能说因为你这样王爷知道了要喝醋!只能曲线救国道:“你看,我们出来这许久了。也不知少爷刚才气冲冲去了哪?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瞧瞧?说不得他有什么吩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