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看着她开头话是说的好听,说不收礼,可后面明明已经是在明目张胆的开口找自己要了。心中对她这种假模假式的样子很是厌烦,但是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们。
估计没有好处她什么话也不会告诉自己,想着自己今儿回来买了不少东西,那里面原本就有些是给老宅的人备的礼物。于是转身到马车里抱了一匹布出来。
孙念琴看她从马车里抱了布匹出来,两眼都发了直。快步上前伸手就接过她手中的布匹夹在腋下,伸手便抓着她手腕道:“二丫站了这许久想也累了,快!别累着了!跟你二伯母到房里去坐坐。你爹和你娘一会就回来了。来!”欲将她往自己房中扯。
徐桂枝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好处被人捷足先登,哪里肯干?不过那区区一匹布自然看不在她眼里,心想那么大的马车,里面不知还有多少好东西。你得了布匹还想将人往屋里扯,好处都给了占了,想的美。也伸手抓住了严清的另一只手道:“快来大伯母房里坐,我年前在山上采的野茶翻了沙没舍得吃。你来尝尝味道,品品鲜!”也欲将她往自己房中间扯。
二人一个想将她往左边扯,一个又将她往右边扯。严清感觉双手像被稻草紧紧的捆住一般,被人拉的东倒西西晃。生气的吼了几句你们快放开我之类的话均无人听,孙、徐二人仍是自顾自的自说自话,只一味的想拉着她往自己房里走。
起初她还顾念着徐桂枝是孕妇,怕自己用力过猛了会将她扯摔倒。只敢言语劝说二人放手,不敢用力针扎。可是那徐桂枝拉起她来,又哪里像是孕妇的样子?那一双手拽的她死死的,完全不将她看成活人,仿佛是在拉扯稻草人一般。
严清感觉双手皮都被她二人拽掉了一半,疼的钻心。慌乱的要挣脱二人,可她那点力气又如何挣脱的了?孙、徐二人扯到后来,已是忘了要讨好她的初衷,均一心只想赢过对方。严清感觉二人再不松手,自己这双手就要断了。费力的扭头去看宣于珩与听墨。
宣于珩原本已认定自己误会了严清。可这下马车一看,看着矮矮的茅草屋和那些没有见识的村妇,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误会了她的想法。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生出严清这样的姑娘来?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探子,他相信蠢猪都会先将她的假身份安排好了再送去他身边。断然不会由着她这样在自己面前闹,她闹一出认亲的戏码,又是为何?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他原本是不愿插手,只作壁上观看她到底要闹什么。可看着她整个人被扯得东歪西倒,扭过头来一脸欲哭的看着自己瞧,竟然是条件反射的骂了一句:“放肆。”
他声音响起的同时已是一个纵步就上前,站在严清身后轻轻抓着她的肩膀,内力一震就将那两妇女的手震开,一把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一个转圈有回了原地。
他被自己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惊住了,他原本站在原地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那妇女弹开,不知为何自己要亲自上前。就像他今早不知为何会带她去买衣服一样,还有坚持为她付钱一样。
同样被惊住的,还有孙念琴。原本以她一贯泼辣的性格,被这样摔倒在地。第一件事便是在地上滚来滚去耍泼才是,可是宣于珩那句“放肆”说的极具威严。可说即便是宣于珩不出手,只吼那一声她也会吓得将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