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墨摸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正是。”
严清道:“那你看我现在病已经好了是不是?所以就不需要喝药了是不是?”
听墨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但仍是开口回答:“不是。”
严清道:“怎么不是?我这伤都已经好了,应该不喝药才是啊!”
听墨道:“可殿下都还没说啊!”
严清总算是找到事情的根源了,想了想客气的恳求道:“那你们殿下呢?帮我找她好不好?我亲自与他说。”
这下听墨可为难了,先不说殿下的行踪一项不可随意向人透露,问题是自从那日船在这靠岸后,殿下就与冷、肖两位大人下船不知去了何处。他如何知道。看着严清双目灼灼的看着自己,只好如实以答道:“自从船靠岸之后,小的就不知殿下他去了何处。姑娘还是先将今日的药喝了吧,一切等殿下回来再说。”
严清观他样子不像是作假,也不好再为难于他,但她又实在是不想喝。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道:“那你们殿下可还有跟你说别的?”
听墨不懂她这个别的所指何意,一脸迷茫的问:“姑娘指什么?”
严清道:“就是你们殿下除了吩咐你必须每日看着我将药喝完外,可还有其他不许做的?”
听墨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严清道:“那你去备了热水与换洗的衣袍来,我要洗澡。”就因为这一身的血污,她在床上躺着是一步也不敢挪动。她早就受不了自己这般脏了,起初是因为行动不便,只好苦苦忍着。后来又觉得尴尬说不出口。此番听说宣于珩不在船上,她心想正好趁此机会洗个澡,然后将被自己弄脏的床单洗洗。
听墨有些为难的抓了抓脑袋,想在船上洗热水澡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船上要单独设锅灶给殿下做饭已然不易。若要单独热水洗澡的话,可得要花点心思。但想到那日殿下特意去厨房为这姑娘加药,想来不是一般的看重,更何况走前还特意吩咐我要看着她将每一餐的药都喝净才可,只怕殿下已然将她当成小心肝了。以殿下对她的看重,她以后即便是当不成王妃,一个侧妃怕也是跑不掉的,我可不能得罪。
他一想到此处,顷刻之间就下了要讨好这位姑娘的决定。于是二话不说的奔去了厨房,吩咐人烧水,又乐颠颠的找了冼尘帮忙,一道将水抬到王爷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