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我放弃了,手点击了home键,回归了主页面,电话我也未曾拨打出去,绪韩讲过,如若不把信找回来,我必死无疑。
信封是给王嘉宁的,今儿个早上来索要信的,也是自称王嘉宁的,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从此处下手,去找寻便是。
此处离王嘉宁家也不愿,我出了酒店之后,直奔金丰小区四号楼四单元四零一,敲响了王嘉宁家的大门,不多久门便开了,迎面而来的是钟红袖。
想起昨日我俩激烈争执的场景,这再见心里头都有些发怵,总觉怕不是要再惹一番吵闹争执,心里头一直在想着说辞,思量着待会儿要如何,将要信的事儿讲出口。
“你是?”钟红袖疑惑开口,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瞧起来倒也是礼貌柔和。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是蒙的,昨日还是一泼妇,冲着我大喊大叫,非得要救助,今天直接成了陌生人,连带着脾气都好了。
“我找王嘉宁。”我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边儿问着,一边偷偷往房间里头瞄着,试图找寻王嘉宁的身影。
谁知抽泣声却传了过来,抬头一瞧,钟红袖眼眶子都红了,豆大的泪珠子哗哗往下掉着,擦都来不及。
“您这是……”我吞咽一下口水,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是询问了一番王嘉宁的去处,怎的还把人给招惹哭了。
“我女儿她,她两年前就死了。”语落,钟红袖这哭的更伤心了,身子都跟着颤了起来,大喘着气儿,似是要昏厥一般。
“不可能!”我情绪有些激动了,“昨天我还看见她的!不可能的!”
顾不得钟红袖的情绪,我满脑子里头想的都是反驳,想着将王嘉宁已故的事儿推翻了,然而钟红袖的伤心是真,他的悲痛也是真,我对于此事儿的看法,竟也模糊了起来。
难不成这一切的一切,与消失的那封信有关?拿走信的的的确确是王嘉宁,她已经打开了信封,这命也跟着没了。
如此一来,一切倒是显得合理了许多……
“嘭!”重物着地的声音突然传来,且是从房子的内部,我的思绪瞬间被打断,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一阵儿“救命”的呼喊。
那声音我熟悉极了,分明就是王嘉宁的声音,不过是夹杂了些许沙哑的罢了。
“她死了,走吧。”钟红袖有些慌乱了,推搡着我,而后自己缩着身子,回了家中,手匆匆忙忙攀上了门把手,将其往回拉着。
我手急忙伸了过去,再其关掉门的最后一刹那,成功阻拦了下来,趁着钟红袖泄劲儿的功夫,我半个身子都挤进了门缝里头,坐着挣扎。
“滚!滚啊!”钟红袖竭力嘶吼着,手上的劲儿不停加大着,那被拉动的门一下又一下挤着我的身子,我这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脑袋一阵儿晕眩。
屋里头那挣扎的声音还在继续,大抵是听见了我这边儿的动静,挣扎的更加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