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都□□叫哑了:“以后我不来找你了。”
她推他:“你是机械,都不累的吗?”
龚煦把她的两个小粉拳扣在了地毯上。
他看着她眼里的晶莹:“路斯越。”
他一认真就爱喊连名带姓地喊她。
他说:“给我生个孩子。”
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避孕,等下个月14号,你就嫁给我。”
第14号,他发工资,14号晚上,他要去买戒指,当天晚上,他要跟她求婚,第二天,他要和她领证。
路斯越一秒愣住,龚煦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怎么,吓到你了吗?”他觉得自己说的并不突然。
路斯越呆怔了十几秒的功夫,突然嘴一噘:“明天再说!”她还没考验他呢,哪能这么快就答应他!
“明天?”龚煦扭头看了眼帘缝:“天都亮了,你是说今天还是明天?”
哦,他们纵了一夜。
路斯越眼睛嘀哩咕噜地转着:“你、你今天是不是不上班?”
“嗯,今天陪你。”
路斯越熬到了这个点,不仅困得要死,还全身无力,她懒得挪地方,也不知她哪来的紧,她两手推着他的肩,猛地一个翻身。
龚煦一个措手不及,被她翻到了地毯上。
龚煦以为她要做什么,却见她头一低,把脸贴在了他胸口处,接着传来一声:“快点睡觉!”
龚煦勾头看了她一眼,默了几秒,小声道:“还没洗呢……”
可他不是说要她给他生孩子的吗,那还洗什么。
路斯越闭着眼在咕哝:“睡醒再洗。”
两人就这么躺在地毯上,路斯越整个人在上面……
若是平时,这种姿势,龚煦是不可能睡着的,可他也不是机械,纵了一夜,也是会累的。
第58章 求婚
窗帘还没拉开,边角透出一片阴柔的白色,顾鸢昨晚睡得早,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伸开的长臂还没收回来,就见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她心下一慌,收回来的手臂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啪啦!——”
顾鸢买的水杯都是很薄的一层玻璃,尽管地名铺的是木地板,可玻璃杯落在地上还是四分五裂了,破碎的玻璃碎片在暖黄色的台灯映射下,反射出莹亮的光泽。
下颚处全是白色的泡沫的周砚听见声音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
顾鸢刚把脚伸进拖鞋里——
“不要动!”
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顾鸢猛地抬头,“周砚,”她就要站起来朝他跑过去。
周砚大步走过去,他眉心紧蹙地把她按回床上:“别动,会扎到脚。”
“别下床,我去拿扫把。”说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把灯打开了。
顾鸢半跪在床上,看着他把地上的玻璃碎渣扫干净,看着他出去又进来,他脸上还有刮胡子用的剃须泡,顾鸢伸出食指在他下巴处抹了一下,带着一点绵密到他眼前给他看。
“像个圣诞老爷爷。”
周砚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腕,弯腰离近她:“既然起来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以前,只要他在家,他的胡子都是顾鸢刮的。
“好。”她穿上拖鞋,拉着他的手腕去了卫生间。
洗漱池的台面上放着最简单款式的刮胡刀,周砚不喜欢用自动的,觉得刮不干净。
周砚微微眯着眼,顶起下巴上的软肉方便她动作,顾鸢拿着剃刀,动作娴熟又谨慎小心
有时,周砚出差,自己刮的话有时也会刮出血,但是顾鸢从来没有。
刮完,顾鸢用温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和下巴。
“好了。”
周砚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里,他一眼看穿他刚刚冲出卫生间时,她脸上的惊慌和失措:“刚刚醒是不是找我了?”
顾鸢点了下头,搂住他的腰,她怕他看见她眼里的晶莹,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下次,我没醒,你不许下床。”
周砚的唇落在她的发顶,说了声“好”后,久久没有离开。
过去那两年,他不知在她未醒的时候走过多少次,也让她一个人睡在那偌大的床上不知多少个黑夜。
其实她内心比她的外表还要柔软,情似水只为她一人而流,想到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他不禁又把她搂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