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周砚那深邃的五官因为面色深沉而紧紧地绷着。
万友宁那捏着袋子的手放下去,眼神玩味:“为了让游戏更刺激,我们来一场现场直播怎么样?”
周砚泛冷的眼神夹着火光睨向他,情绪涌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万友宁撇嘴耸肩道:“别激动啊,我就想知道,你们警局是不是人性化管理,”他停顿了几秒,笑道:“比如,像你们干缉毒的要是吸了毒,警局还会继续要吗?”
万友宁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讥笑:“一个瘾君子抓毒贩,传出去,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压下腰,一双黑压压的眸子盯着面色黑沉的周砚:“你说,你会不会把收缴的毒品据为己有呢?”
周砚眯了眯眼:“这就是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简单?”万友宁哈哈大笑起来:“周砚,是你太小看了它还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啊?”
“你知道吗,这玩意真上了瘾,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了!”他笑得猥琐:“都说女人让男人有瘾,顾总那么美的女人,估计玩的次数多了,都不如——”
周砚怒吼:“万友宁!”他眼底有火在燃,一字一顿:“别让我从你那肮脏的嘴里听见她的名字。”
万友宁一点不恼,反而愈加兴奋了:“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时的样子。”
求他?
周砚恨不得杀了他:“你做梦!”阿昏
“做梦吗?”万友宁直起身,眼神阴邪:“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腕上的时间显示两点十点,顾鸢脸上有压不住的急色,她刚要打电话给周奇,手机就震了。
顾鸢眼皮跳了一下,接通,她没有先开口。
“顾总,下高速的时候,有没有收到梁县政府的欢迎短信啊?”
顾鸢笔直地站在院子里,她面光而站,刺目的阳光打下来,将她的影子投至左侧方,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她拍了拍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男人立即会意。
顾鸢音色冷冷:“周砚呢?”
万友宁像是一点都不怕她通过手机通话而查到他的位置:“周队啊,就在我旁边呢。”
“我要跟他——”
“顾总!”万友宁打断她:“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一声“鸢鸢。”
顾鸢眼睛立马红了,接着,她就听见了电话里传出的闷哼声,顾鸢大吼:“万友宁!”她慌了,“你别动他!”
万友宁一听,来劲了:“顾总,你、你是在求我吗?”
顾鸢问:“你要多少钱?”
万友宁咂嘴:“哎呀呀,你看看,顾总不提到钱,我差点都忘了顾总的身家。”可他却话锋一冷:“可我现在对钱没兴趣了。”
顾鸢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来加个微信,接个视频怎么样?”万友宁那刚刚还沉下去的音调突然又扬了起来:“两年没见顾总的美人脸了,别说,真挺——”
嘴角流出血的周砚一声低吼:“万友宁!”
操作电脑的男人回头,做了个ok的手势,顾鸢看向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点,轻轻在桌上笔画了一个‘z’。
男人立即拿着电话跑了出去。
万友宁加了路斯越的微信后,开了视频。
“看见你男人了吗?”万友宁将摄像头对准了周砚,周砚看向视频。
“周砚。”
周砚没有说话,只对着屏幕轻轻摇了摇头。
万友宁将摄像头转换,对准了自己的脸。
顾鸢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金黄色的麦田,她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万友宁笑咧着嘴笑:“我现在就是一个亡命徒,还能怎么样?”他话里混着不怀好意的笑:“顾总现在应该知道我的位置了吧?”
顾鸢看向屏幕里那张丑恶的嘴脸。
万友宁撇了撇嘴:“那来吧,我在等你呢!”
旁边,周砚在喊:“鸢鸢,不要来!报警!”
视频在晃,又是几声闷哼。
“万友宁!”周砚连续三声闷哼像一根根的针,刺向顾鸢的神经:“你别动她,我现在就过去。”
万友宁又用黑色胶布把周砚的嘴给封上了。
他警告:“你自己一个人来,别给我耍手段,”他抬起手,晃了一下透明袋子:“你要是跟我玩阴的,我保证,这里5克的毒品会瞬间打入你男人的身体里!”
顾鸢看见视频里的东西,目光骤变,她的眼神瞬间冷到极点,她眼底发红,强烈的毁灭欲和报复欲涌上来:“你敢让那东西碰到他一下,”她一字一顿:“我就让你的儿子百倍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