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车子继续朝前行驶:“那等你休息够了,想来,跟我说一声。”
路斯越没答她的话,像是无意识地提了一嘴:“也不知老头子今天都是谁给他过寿。”
顾鸢笑而不语。
路斯越就继续自言自语:“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尽做一些让晚辈远离他的事情,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话落,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路总。”
“东西你给他了吗?”
“已经给了,董——”
“那行,我挂了。”
蒋干挂掉电话,把手机旁旁边,此时的他正坐在路湛霖的对面,陪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吃意大利面呢。
今天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路湛霖一边吃着他的‘意大利寿面’,一边抬眼瞥蒋干:“那个臭丫头的电话?”
“是的,董事长。”
“没良心的!”说着,他斜着眼尾睨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新的玉石龙头拐杖。
下午,顾鸢把路斯越送到龚煦的学校门口后就走了。
路斯越故技重施,猫着腰从保卫室的窗户下往里溜——
“嗳!”
路斯越身子一顿,默了两秒,刚想继续前进——
“嗳,说你呢!”
路斯越怂唧唧地扭头,看见了保安站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叉着腰,路斯越直起身,下意思就摸着她的两条五股麻花辫,捏着嗓子喊:“叔叔~”
‘叔叔’问:“学生证呢?又没带是不是?”
路斯越愣了一下,忙点头:“丢寝室了~”
‘叔叔’挥了挥手:“下不为例啊!”
路斯越咬着下唇,重重地嗯了一声后,飞奔进校园!
她要激动地起飞了,若照以前她的打扮,保安怎么可能给她放行!
路斯越低头看着自己那青春盎然的背带牛仔裤,握着拳头重重的一声“yes!!!”
当龚煦看见她那一身穿着后,也是张了张嘴巴:“斯越……”特别是路斯越那两条麻花辫,龚煦笑:“怎么跟个十八岁小姑娘似的。”
路斯越原地转个圈,一脸自豪:“刚刚保安就是被我这一身衣服和这两条麻花辫给蒙蔽了双眼!”
王教授不在,办公室里就龚煦一个人,他拉着路斯越坐到靠墙的沙发上:“从家过来的吗?”
路斯越摇头:“中午跟顾鸢去吃了饭,她送我过来的。”
龚煦问:“那你下午准备干吗?”
路斯越一脸茫然:“我来陪你啊!”
龚煦怕她无聊:“我今天估计又要忙到很晚,”但他说:“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路斯越不怕他忙了,因为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坐这儿就行。”
可她坐这儿,他会分心:“待会儿,你就坐我旁边,嗯?”
路斯越看了眼不远处的两台电脑:“行!”
这厢,路斯越闲的要死,那厢,路湛霖亲自接手了公司,虽然他没对外宣称路斯越辞职的事情,但公司上下还是有流言传进了路湛霖的耳朵。
路湛霖把蒋干叫到办公室:“那臭丫头最近都在干什么?”
蒋干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路总——”
“还路总,她都辞职了,还路什么总!”
蒋干低头,换了个称呼:“小姐——”
路湛霖磕着手里路斯越给他新买的拐杖:“她都不要路氏了,算哪家的小姐!”
蒋干挠头,默了几秒干脆道:“路斯越最近几天除了在柏景雅筑就是去她男朋友的学校。”
路湛霖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更黑了:“二十岁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做我路家继承人的男朋友!”
刚刚他还说路斯越不是他路家的人。
蒋干无语。
他很想说:董事长,其实您二十岁的时候也……
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遮了满天的蔚蓝。
周砚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他皱着眉头稍微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嘴上也被贴了胶布。
他迷迷糊糊的记起来,在天台,他双手握枪与罪犯对峙的时候,他后肩中枪,不致命,只麻醉。
他还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