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越。”
“六——”
“这一年,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四——”
她等不及,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他。
“三、二、一。”
双唇分开,他说:“新年快乐。”
她笑着:“新年快乐。”
一年结束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在笑。
路斯越突然一声“哥哥。”
龚煦微微挑了一下眉。
“你说,今晚要补偿我一夜的。”
你还能说她醉了吗,她清醒得不要不要的。
龚煦看着她那可可爱爱求欢的表情,笑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唇舌相缠,深入而缠绵。
翌日,日上三竿,路斯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扭头,旁边没人了。
她伸着懒腰,在床上翻了个身,捏着嗓子喊:“哥哥~”
她真的是喊哥哥喊上瘾了,昨晚,开始喊哥哥,中间喊哥哥,结束的时候还喊哥哥。
“哥哥”两个字被她喊了一夜。
龚煦从卫生间里出来,手上还有水。
路斯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她恹恹无力:“你干嘛呢?”
“刚洗完衣服。”准确来说,他在给她洗內衣。
路斯越还以为他在洗自己的,“哦”了一声后,扭头找衣服。
龚煦走过来,抽了纸巾擦了手,把沙发上的衣服拿给她。
路斯越问:“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他们早上快五点的时候才睡。
路斯越看他一点都不显疲惫的脸:“你几点起的?”
龚煦想了下:“不到十点。”
路斯越咂咂嘴,年轻的小狼狗就是不一样啊,都不知道累,这体力。
路斯越穿好衣服去了卫生间,在看到衣架上挂着的黑色蕾丝內裤时,她脸色一僵,然后脸颊瞬间羞得通红。
昨晚她把他缠在身下的时候都没这么脸红过。
她瘪着嘴跑出卫生间,满是羞涩的眼神‘瞪’着在叠被子的龚煦。
“你、你怎么——”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龚煦怔怔的:“什么?”
路斯越:“……”她又羞又恼地剁了一下脚,又转身跑回了卫生间。
龚煦还以为怎么了,追到卫生间,拉着她的胳膊:“怎么了?”
路斯越垂着头,默了几秒,伸手指着挂在磨砂玻璃门把手上的衣架。
龚煦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弯腰,看她低垂的脸:“你在跟我见外吗?”
路斯越睨了他一眼,把脸偏过去。
龚煦歪着头追着她的眼神,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路斯越抬头。
“应该先问你的。”
他有每天早起洗内衣的习惯,本来他是只洗了自己的,可想到昨晚他们说过的那些话。
她不许他与她背道而驰,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是要共度余生的关系。
所以他才给她洗了最私密的衣物。
“路斯越。”
路斯越看他:“嗯?”
“你现在是不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