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要骑摩托吗,怎么还要喝酒?”
“不是还有你吗,”路斯越吃火锅是必点啤酒的:“等下你带我不就行了。”
龚煦没再吱声,他不知道路斯越的口味,就把菜单递给她:“你先点。”
路斯越不点:“你点吧,点你爱吃的,”但是她坠了一句:“给我点几盘毛肚就行。”她吃火锅可以什么都不吃,但必须吃毛肚。
龚煦看了几眼菜单,还是决定问她:“羊肉吃吗?”
“吃。”
龚煦勾了个羊肉,然后:“牛肉呢?”
“吃。”
龚煦又勾了个牛肉,然后:“菌类拼盘要吗?”
路斯越对菌类就兴致缺缺了:“你要是吃你就点。”
龚煦没点,只勾了一份金针菇,然后:“那虾滑呢?”
路斯越两手托着下巴看他,来了句:“你猜。”
龚煦:“……”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把她问烦了,他干脆也不问了,又勾了几个。
上次在农家乐,龚煦记得她说能吃辣,龚煦不太能吃辣,于是他勾了个鸳鸯锅底。
大概是客人太多,菜上的有点慢,等菜的时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路斯越也不藏着眼神,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龚煦不敢接她的眼神,偏着头看向窗外。
“好看吗?”
路斯越突然这么一问,龚煦扭回头看她:“什么?”
正好外面有两个女孩子背对着玻璃窗站着,路斯越朝外面扬了下下巴:“我说那两个女的好看吗?”
龚煦压根就没看那两个女的,经她这么一说,龚煦这才看了一眼,也就一眼,他就把视线收回来了,不说话,只垂头摆弄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路斯越很喜欢他的手:“我会看手相,要不要帮你看看?”
龚煦抬头。
路斯越没等他回答,就把他的手捞了过去,路斯越把他的手掌摊开,装模作样地看他手心的纹路。
她一本正经地瞎说:“你以后会有一个超级漂亮的女朋友。”
龚煦的手指抖了一下,路斯越抬眼看了他一眼:“可能是个富婆。”
龚煦:“……”他就知道她看不懂,他把手缩了回来。
路斯越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你也帮我看看呗。”
龚煦哪会看手相,他眼神落在她的手心,看见她的生命线很长。
都说生命线长的人会长寿,他不自觉地也看了眼自己手心里的生命线。
也很长。
“您好,这是你们点的鸳鸯锅底。”服务员把锅底放在了桌子中间。
圆盘锅底就这么把他们分隔开来,那一刻,龚煦突然觉得那份锅底就像一座大山,分界出了她与他的世界。
菜都上齐了,火锅里的汤也热气腾腾了,龚煦用公筷给她涮了几块牛羊肉,放到她面前的碗里。
路斯越喝了一口啤酒,很爷们地说了句:“谢谢。”
龚煦突然问道:“你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
路斯越吃着他涮的羊肉:“外卖啊!”
“一天三顿都吃外卖吗?”
路斯越低着头继续吃:“差不多吧。”
“怎么不自己做饭?”
路斯越鼓起的腮帮子停顿了两秒,她没抬头:“就我一个人,做什么饭。”她没说是因为她不会做。
“你呢?”路斯越这才抬头,筷子半立在碗里:“你住校,不是也一天三顿吃食堂吗?”
龚煦突然低头笑了一下。
对啊,他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天三顿吃食堂。
路斯越挺喜欢看他笑的,他一笑,眼尾弯的弧度就特别特别好看,可他真的很少笑。
“你今年多大?”她想了想:“20还是21?”
龚煦今年21,但他却说:“22。”
“22……”路斯越努了下嘴,比她小了五岁,她问:“你知道我多大吗?”
她的身份和她的长相其实很不符,在龚煦的认知里,坐上一个集团总裁,起码也要40岁+,可她的脸很年轻,年轻到像是只有二十几岁。
龚煦就往小了说:“23还是24?”
“23……24……”路斯越咯咯咯地笑:“我看着这么小吗?”说真的,不管龚煦说的是不是哄她的话,她都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