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去年齐国人在内陆的杏山地区(今约翰内斯堡市)发现储量巨大的金矿时,荷兰人顿时就不淡定了。
尼玛,齐国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没错,齐国人确实得到了上帝的青睐。”
在开普敦码头区的一家酒馆内,一群来自欧洲的淘金客正在热切地讨论着杏山金矿的事,他们一边喝着劣质的蜜酒(甘蔗酒),一边眼睛冒着金光,憧憬着自己淘到金子后,该如何安排未来的美好生活。
“听说,一名开普敦的当地人跑到杏山后,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淘到了不少于三十磅的金子。哦,上帝,那个幸运的家伙此时多半已经回到欧洲,过上了贵族般的豪奢生活。”
“是吗?既然挖金子那么容易,他为何不继续多挖一点?要是我的话,最起码要弄五十磅的金子!”
“得了吧!你要是挖了这么多的金子,如何将它们安全地带回来?听说,那里每天都会发生抢劫和谋杀的事件,就算睡觉的时候,都要睁开一只眼睛。要不然,很可能在某个夜晚,你挖到的金子就会被人抢走,而伱的脑袋也会被人残忍地割下。”
“不至于吧?听说,齐国人派出了一千多人的军队进驻杏山金矿,他们会坐视这种暴力事件的发生?”
“一千人的军队?呵,那根本没用!你们知道吗,整个金矿区绵延数百英里,别说齐国人派一千军队过去,就算是派一万人,怕是也无法管控这么一大片金矿区!”
“那我们到了金矿区,必须要抱团聚集在一起。要不然,我们每个人恐怕都无法活着回到欧洲。”
“确实如此。听说,在金矿区的齐国人都携带了火枪,我们必须要慎之以对!”
“……”
“沙逊先生,你怎么看?”埃内科·奎恩听到那些苏格兰人的谈话后,心头一阵火热。
不到一周时间,就能挖到三十磅的金子,这可比他们苦逼的在海上辛苦地追逐鲸鱼群要省事多了,而且“投资回报率”也要高出许多。
“挖金子,确实是一个实现暴富的最好机会。”维克多·沙逊轻轻地抿了一口略显涩味的低档葡萄酒,轻声说道:“但是,诚如他们所言,淘金的过程中也充满了危险和厄运。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宝贵的生命丢在旷野之中。甚至,还会遇到贪婪的齐国人的掠夺和杀戮。你能想象吗?一群全副武装的齐国士兵,在看到你怀揣大量金子的情况下,能耐得住内心的贪欲吗?”
“不至于吧。”埃内科·奎恩说道:“据说,齐国的士兵非常遵守军纪,不会无端做出抢劫和屠戮的行径。你也听到了,前往杏山淘金的人,不止他们齐国人,还有许多来自欧洲的人。齐国的士兵若是不分情由,大肆劫杀淘金者,一定会引起文明世界的抵制和谴责,进而得罪整个欧洲国家。”
“你觉得自大而狂妄的齐国人会在乎这些吗?”维克多·沙逊轻蔑地一笑,“在黄金的诱惑下,他们一定会暴露出人性中最为阴暗的一面。再者说了,他们将人杀了,肯定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遮掩,不会让太多文明世界的人所知悉。”
“那么,沙逊先生,你认为在这种淘金热潮中,最为明智的行为,就是像你这样站在道义的最高点进行一番冷嘲热讽吗?”杰尔姆·海尼听了,不由挖苦道。
这个犹太人似乎对齐国充满了浓浓的敌意,对这个国家的任何事物,都抱以恶毒的看法。
“在这种汹涌的淘金热潮中,要想攥取最多的利益,不是随同那些贪婪的淘金客那样,带着几把铁锹和铁镐,辛苦费力地去挖掘金子,并且还要随时抱着警惕的心理,面对各种暗算和袭击,稍有不慎便丢了性命。”维克多·沙逊摇头说道:“我们需要转换思路,选择一个最为稳妥,也是最为持久的商业机会。”
“那是什么?”
“你们认为,那些淘金客日常都需要什么”
“吃的,喝的,帐篷,还有淘金工具……,嗯,或许还有马匹,车辆,以及防身的刀剑。”
“那你们估计从事淘金的人会有多少?”
“几万?……或者更多?”
“你们想想,每一个淘金者在吃喝住行上仅费一个金币的话,那么几万人将会费多少?十几万人呢?”
“……”埃内科·奎恩听了,呆呆地看着维克多·沙逊,半响,脸上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目光,“沙逊先生,不得不承认,你们犹太人的商业眼光确实非常独到!那么,你愿意跟我们一起投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