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我齐国陆军当中,有一兵种为狙击手,在阵战当中,会频频击杀敌军重要目标,以此瓦解敌军攻势。这位兄台为何如此笃定,太祖皇帝持着那杆枪,嗯,姑且它是一杆狙击枪吧,不能准确击中那西夷领兵大将?”
“我齐国陆军当中确有专门击杀敌方重要目标的狙击手,其持有的火枪射程也高达七八百米,并且在五百米内可以有效杀伤敌军。但是,能准确击中两百米外的目标,即使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也无法完全做到。故而,在实战当中,我陆军狙击手在击杀敌方重要人物时,往往会三五人组成一队,朝目标方向进行一次齐射,以火力覆盖的方式狙杀敌方军官。”李延良见对方几人虽然身着普通,但气度不凡,而且还有两三名孔武有力的护卫,想来是某个豪门贵族子弟。
“也就是说,我齐国陆军中的狙击手在敌军尚处于远距离时,只能凭感觉进行狙杀,以此打击敌方军心士气。待敌军接近两百米以内,方能对重要目标实施精准射杀。是这样吗?”
“确实如此。”
“这位兄台曾在军中服役过?”那名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延良。
“我目前仍在陆军中服役。”
“经历过实战?”
“经历过战阵。”
“哦,你都经历过哪些战斗。说来听听?”那名青年男子顿时对李延良流露出极大的兴趣。
“……”李延良瞥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话说,我跟你很熟吗?
“咳咳……”那名青年男子见李延良没有回应他,倒也没生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不满兄台,我也曾在军中服役过三年,也打过火枪,放过火炮,但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阵。说起来,我是深以为憾呀!”
“战阵之中,是要死人的。”李延良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对这种贵族子弟为了镀一下金,刷一把从军经历,只是在军中匆匆服役几年,打心心底里是瞧不上。
“兄台说的是。”那青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呀,你们这些经历过战阵的军人,都是我大齐的英雄,是帝国坚实有力的基石。”
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延良,便起身,带着那名女童和几名随从护卫离开了茶馆。
“大哥,人家好像有些瞧不起你!”
“呵呵,人家是真正的军人,可比大哥这种有名无实的从军经历强多了。所以呀,他自有一股傲气,瞧不上我,也很正常。”
“那……,那你敢上战场吗?”
“有何不敢?”
“真的?”
“国家危亡之际,人人都有保家卫国之心,我又何能例外?”
“可咱们齐国除了立国那会有危亡风险,至今历八十多年,都在积极向外开拓,怕是轮不到大哥这种身份的人上战场了吧?”
“……”
李延良和陈根民二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目送那一行人离去。
“啧啧……,延良哥,你看他们乘坐的马车,可真漂亮!”陈根民从窗户外探出头,看着下面的街道,“我猜他们一定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少爷和小姐。唉,这些人呀,一出身就衔着金汤匙,不愁吃喝,一辈子荣华富贵。呵,他们要是到了战场上,定然会吓得尿裤子!”
“那也未必。我齐国不少皇室成员就曾经历军伍战阵。数十年前,我们陆军还有一位身居将军高位的王爷,人家可是正经一路军功升上来的,历经几次海外大战,九死一生。”
“要不,我也去从军。除役后,多少也有一份像样的前程。”陈根民说道:“延良哥,你觉得如何?”
“那你得多等两年,满了十八岁才能报名参军。”李延良笑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说咱们齐国为啥非要将服役年龄规定为十八岁,南洋几个藩属国,还有秦国,好像服役年龄都是十六岁即可。”陈根民将桌上的瓜子、生全都倒进口袋里,还不忘将桌上剩下的茶水一口喝尽,然后便跟着李延良出了茶馆。
“十六岁,心智不全,啥都不懂,上了战场,纯粹是送死。”
“哦。……延良哥,你这是去哪?”
“乘坐公共马车回家。”
“也不是很远,可以走回去的。”
“喝了一肚子茶水,不想走了。”
“哦。”陈根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几枚硬币,琢磨着,这一天下来,吃了延良哥不少零嘴,还有茶馆里的糕点茶水,听了书,可不能再让人家替自己付车钱了。
“延良哥,我看宋姨每天都乘坐一辆漂亮的马车往返学校,那是你们家有钱的亲戚提供的吗?”
“嗯?”李延良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昨日去学校接母亲回家,好像是乘坐的一辆豪华马车,可自己在激动之余,倒是一时间忘了询问母亲。
这辆豪华马车是谁提供的呢?
难道是某个觊觎母亲的高门大户?
一念至此,李延良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