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那名青年男子见对方几人怕了,不由得意起来,态度愈发嚣张,伸手指向他们,大声说道:“都给我过来!把我家夫人撞了,就想一走了之?还不赶紧给我跪下赔罪!”
此言一出,四下看热闹的旅客顿时一片哗然。
我齐国早已废除了跪拜礼,除了祭祀先人和礼敬各路神佛,哪还有让人下跪的场合?
这位颇有身份的年轻人怕是有些做得过火了!
虽然那几人看着就是刚刚入境的秦国移民,但也不能这般肆意凌辱。话说,这么跋扈,你什么身份呀?
“我父亲是皇家商社的大掌柜!”那年轻人见众人投来不善的目光,立即大声地说道:“所以,我代表的是帝国皇室。这些秦国人对我的冒犯,就是对我齐国皇室的冒犯!”
皇家商社!
周围的旅客闻言,看向那名年轻男子的目光立时充满了几分敬畏和羡慕的神色。在我齐国,皇家商社可不仅仅是一家简单的商社,而是一个规模庞大、产业众多,兼具投资、金融、科研、生产、贸易、建筑、流通、矿产等诸多行业的综合经济体,旗下的实体企业多达百余家,而且它还在海外那几家大型垄断贸易商社中拥有份额不低的股份。
有人说,庞大的皇家商社就是齐国隐形的户部,它每年巨额的收益,不仅仅供养皇室,而且还是皇家科学院、各大研究所、高等学府、廉租房,以及国内各种福利机构--共济会、养济院和残疾福利社最主要的拨款金主。
可以说,皇家商社对整个齐国具有巨大的影响力,不仅体现了其深远的经济渗透力,而且,它还代表着皇室的意愿。
涂双贵等人听到“皇家”两个字,顿时有些吓尿了。
老天爷,我们竟然惹到了皇家的人!那还不得是大罪,而且是诛九族的大罪!
“扑通”几声,涂双贵等几人立时跪了下来,咚咚咚地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磕了几个响头。
“现在知道怕了?”那青年男子笑吟吟地蹲在地上,看着几个面如土色的秦国人,不由志得意满起来,“哼,得罪我齐国皇室,怕是一个死字不知道怎么写吧!”
“你一个皇家商社大掌柜的子弟,有什么资格代表皇室?”突然间,一个冰冷的话语传了过来。
“嗯?……”那名青年男子闻言,立即站了起来,朝身侧望去。
只见一名身形挺拔、面容坚毅的陆军校尉军官面色不虞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情。
“都起来!”李延良将手中的行李包放在地上,朝涂双贵等几人说道:“我大齐帝国皇帝当面在此,也无需你等跪拜磕头。诸位既然到了我齐国,自当享有平等之地位,不必跪拜此等仗势欺人之辈!”
“他们亵渎我大齐皇室……”那名青年男子叫嚣道。
“呵,在场的众人哪个听到他们说了亵渎皇室言语?”李延良将跪在地上的涂双贵等人拉起后,转身盯着那名青年男子,冷声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打着皇室的名头,以言语威逼他人。你此番行径,恐怕才是对我大齐皇室最大的亵渎!”
“对呀,就算皇室的王子和公主来了,也不会让人随便下跪磕头!他一个皇家商社掌柜的子弟,就敢如此跋扈?……这般行径,委实有些欺负人了!”
“嘿,说不定,这家伙是冒充皇家商社的身份。”
“就算他是皇家商社子弟,那也不能这般嚣张呀!连府台县衙的官员和公人都不会让人轻易下跪磕头,他这算什么呀?!”
“欺负新来的秦国人呗……”
“你等粗鄙之人,不可理喻……”见在场的众多旅客纷纷指摘自己的行径,那青年男子自感理亏,遂恨恨地一甩手,转身朝车站里面的候车室走去,随行的家人头一低,也快步跟了过去。
“多谢恩公臂助之力!”涂双贵朝李延良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今日,若非恩公相助,我等新来乍到之人必遭羞辱。他日,我等富贵有成,定当相报!”
“举手之劳而已。”李延良摆摆手说道:“以后,你们在我齐国境内只需遵纪守法,好生行事,自当无须怕那仗势欺人之辈。相较于你们秦国,我齐国的法纪和秩序还是对你们初到移民有一定保障的。”
“多谢恩公提点!”涂双贵看着这名齐国校尉军官,真挚地说道:“我们来齐国谋生,除了能多赚些银钱,以便有朝一日将国内亲人接来团聚享福,还有就是听闻齐国众民平等,机会均有,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值得搏命的念头。”
“甚好。在我齐国,只要肯多下把力气,多吃点苦,必能有所一番作为。”李延良弯下腰来,将自己的两件行李包提了起来,便要转身离去。
“恩公,可否留下姓名?”
“给你们说了,只是举手之劳。好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大家各自安好吧。……呵,我这算哪门子恩公呀!这些秦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