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秀娘让给我,或者让我玩两天,那么不但供给不断,我还格外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刘恩的话让秀娘如堕冰窖。
王友低下了头,似乎在沉思这件事。
刘恩眼前一亮,自觉有门,不禁笑道:“那可是十两银子哦,我知道你为了明年乡试的路费发愁,可要有了这十两银子,那么不但路费有了,还足够买题卷的了。”
是啊,上次公子没去乡试,可即便去了,可能也不会有太好的成绩,毕竟那些富商子弟,都会在考试前买好题卷的。
这已经是乡试约定俗成的惯例了。
那题卷很大可能就是要考的题目,买了就能有机会考出比平时好的成绩来。
秀娘心中凄楚万分。
她自知靠着贫寒的家中是万万凑不齐十两银子的。
甚至一两都够呛。
“公子……我……。”秀娘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刘恩大喜过望,虽然十两银子有些肉痛,可能抱得朝思暮想的美人,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还是秀娘识大体啊。”刘恩笑眯眯的赞叹道。
跟在刘恩身后的那些下人们也是哄然而笑,有些还在调笑。
“啧啧,刘少这会可谓抱得美人归了啊。”
“谁说不是,秀娘可是咱们村里的大美人,配咱们刘少,真是天作之合呢。”
秀娘的脸逐渐苍白,低下头,泪水扑簌簌掉落。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空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替她擦拭去了眼泪。
秀娘一颤,抬眼望去。
就见王友微笑着看着她。
“公子……。”
王友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然后转脸看着刘恩,淡淡的说道:“刘少爷,我刚刚思考了下,你这十两银子,有些少啊。”
“少吗?好,只要有价就行,咱们好商量。”刘恩不以为然。
王友点点头,“那好,就你这条命吧。”
这话出口,很多人都惊呆了。
因为谁也没想到往日温文尔雅的书生王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恩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姓王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就不要了,你能怎样?有本事打我啊?就算我不是秀才,可念过书的,你们要是打了,自己想想后果。”
王友的话让那些张牙舞爪的家仆们蔫了。
在大燕,殴打书生可是重罪。
尤其是奴仆打的话,更是罪加三等。
刘恩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姓王的,你有种,可有时候有种不能当饭吃,我等着你来求我。”
说罢刘恩转身就走。
屋中又剩下了王友和秀娘两人。
秀娘低着头,手指捏着衣角,有些局促。
王友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之色,“秀娘,收拾东西。”
“嗯?公子,去哪?”
“去泉州。”
“可咱们没有路引啊,而且泉州连个亲戚都没有,去不了两天就会被地保给抓起来的。”
秀娘的话切中要害。
在大燕,随意走动是违法的,只有有功名在身的,或者有官凭路引的,才可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