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这时候连打了两个喷嚏,心说这是谁在说我呢?
林然关切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了?”
沈毅笑了笑,“没事,你接着说,就详细的讲讲你们林家家族的事。”
“嗯,现如今林家主事的叫做林大年,乃是长房,和我们家算是五服边上,这林大年家最早是贩私盐起家,现如今也算一方富商,家里有十几家店铺。”
“那这个人性格如何?”
林然歪着头想了会,才说道:“这人我应该叫一声大伯,可我和他接触不多,但从传言上来看,这人不好酒色,唯独就是爱附庸风雅。”
“哦?”沈毅眼前一亮。
“怎么个附庸风雅法?”
“这人其实没什么学问,可又极喜欢和文人打交道,并常年做文士打扮,有人曾给他写了一首讽刺诗,可他根本没看出来,还喜滋滋的装裱起来,挂在了中堂之上,一时间成为了笑谈。”
沈毅陷入了沉思。
林然接着说道:“公子,您是准备从林大年那里下手突破吗?”
沈毅点点头,“这件事虽然咱们很有理,可你大伯这么多年的经营,肯定不会甘心失败,咱们提前部署下,才会更有把握。”
林然眼中湿漉漉的,抬起头来说道:“公子……”
沈毅笑了笑,“我说过,你是我妹妹,不帮你帮谁呢?”
林然低下头,迟疑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哥……。”
这一声怯弱如小猫的哥哥,让沈毅居然有哭的冲动。
后世那个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妹妹,也是这个样子。
“行了,好好在家等着,看你哥如何让那些蝇营狗苟之徒们无所遁形。”
“嗯!”
就在沈毅准备去见林大年的时候。
陈东圃正龇牙咧嘴的疗伤,直到郎中给他敷好了药,又包扎上后,陈东圃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少爷,老夫人叫你过去呢。”
“嗯!”
陈东圃走进了后宅,他母亲正面色不善的坐在椅子上,一见他进来了,一脸的怒气变成了心疼。
“我的儿啊,手好些了没?”
“回母亲,好多了,郎中说长得极好。”陈东圃笑着说道。
“唉。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沈毅,居然敢下死手,真是气死我了。”
“母亲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沈毅那厮,不过是暂时猖狂罢了,我早晚会让他付出代价。”陈东圃眼中闪烁着杀气。
“可恨你父亲那个家伙,我对他说起这件事来,他居然犹疑不决,并且不让你报复,还说什么沈毅的诗词优美,应该不会是坏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啊!”说起这个,陈母就是一脸的怒气。
陈东圃沉默不语。
陈家的家主,也就是陈东圃的父亲,叫做陈一波,曾经是个落第秀才。
后来屡次不中,才入赘了陈家,并改了陈姓。
对自己这个父亲,陈东圃的感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他看不起父亲那可谓懦弱的性格。
另一方面,则对父亲有些心疼。
在陈家,陈一波说话远不如陈母说话好使。
有些时候,陈母指着鼻子骂陈一波,陈一波也只是笑呵呵的应对。
就连下人们对他也不是十分尊重。
今日母亲当着自己的面申斥他,让陈东圃无法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