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直接退回去吧,省的被别人以为小姐收下了,再产生误会。”晴儿说道。
“嗯,也对!”秦灵儿点点头。
晴儿便将胭脂又搁在了门房,并告诉他们,若是有送东西的那人来,就将这个还给他。
袁方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他送去秦府的胭脂和请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袁方是金陵人,在扬州城这边做生意,开着几间当铺,也算是身家颇丰。
他今年不到三十岁年纪,结发妻子在金陵城,自己孤身一人在扬州城做生意。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直到那天袁方偶然见到了秦灵儿,便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回去后一打听,这才知道秦灵儿不光长得好看,身家也是极为优厚,心里不禁更加的火热起来。
袁方长得是一表人才,从小在女人身上就没失过手,因此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将秦灵儿拿下。
他先是找各种借口接近秦灵儿,并且大献殷勤,可惜试了几次后,袁方发现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
因为不管他怎么献殷勤,秦灵儿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甚至和他之间说话都不超过三句。
这让他产生了很深的挫败感,他还没见过如同秦灵儿这样油盐不进的女子。
后来他就开始转换思路,挖空心思的想秦灵儿会喜欢什么礼物,后来他重金从金陵城买来上好的胭脂,然后精心装好,送进了秦府。
希望可以以此打动秦灵儿,毕竟没有几个女子是不喜欢这个的。
袁方在家中来回踱步,一直到掌灯了,也没见秦灵儿来,他就知道应该是失败了。
可心里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便坐车来到了秦府,等一进门房,看门的人见到是他,赶紧就将胭脂盒还给了他。
“袁爷,我可是想方设法的给您送进去了,可惜人家根本没收,直接拿回来让我还给你,这可不赖我。”
袁方意兴索然的接过盒子,顺手赏了这看门的一枚银角子。
看门的眼馋的看了两眼,但却不敢收下,又递给了袁方,“袁爷,您还是自己收着吧,我不敢拿您的东西。”
袁方十分讶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收钱的门房,“怎么?嫌少?”
“不是,我们小姐有话,看门的不能收钱!”
袁方说不出话来了,这秦府的规矩居然这么严?而且更可怕的是,底下的佣人们没有一个敢糊弄的,这得多可怕的威望。
袁方走出秦府,临上马车之前又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秦府府门,心里五味杂陈。
他曾以为秦灵儿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是女子就会有破绽,自己只要找到了就能趁虚而入。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单凭秦灵儿的治家之术就能看出她绝非一般女子。
看来自己的没啥希望了啊!袁方叹了口气。
杨贺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这是他的习惯,就是有天大的事,吃饭的时候也不能着急。
不但他不着急,他还不允许别人着急,所以此时外面有几位满脸焦急的汉子等着报信,可又都不敢进去。
杨贺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算吃完,等下人们收拾了碗筷,几个汉子赶紧鱼贯而入。
“杨爷!”
“什么事?”杨贺低着头喝着茶,慢吞吞的问道。
“傍晚的时候,赵成英的人突然出动,杀了我们几十个弟兄,而且全都枭首示众,挂在了太白酒楼门前,您看这要怎么办?”一名大汗极为焦躁的说道。
杨贺一笑,“终于动手了吗?呵呵,还真是如我所料呢!”
“杨爷,您快给拿个主意吧,现在弟兄们全都人心惶惶的,不光是赵成英的人对我们虎视眈眈,就连码头上其他的帮会都对咱们提防有加!”
“是啊杨爷,弟兄们不远千里跟着您到了这扬州,求得不就是能混口饭么,现在混得居然连命都丢了,您可得给报仇啊!”
“你们……是在拿话要挟我吗?”杨贺冷冷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这几名汉子的头上,他们的话戛然而止!
“杨爷,我们可没有半点怨怼之意,只是现在确实形势危急,您不出头,人心可就散了!”
杨贺站起身来,走到了说话的汉子跟前,他比这汉子还要矮着半头,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战,气势就让这汉子自然而然的矮了半截。
“你的意思就是在说我一直没出头,对吗?”杨贺的语气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