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林子风,咱们的损失怎么也得找他来补偿下。”
“可我听人说,那林子风欠了金五一大笔钱,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在筹钱,怎么补偿?”周生疑惑不解。
“嘿嘿,林子风跟我们可不一样,他有林氏罩着,就算欠的钱再多也有秦平义给他擦屁股,而且我可是听了消息,秦平义从京城带回了一大笔钱。”高世松说道。
“那怎么做?”周生来了兴致。
“找个机会将林子风约出来,然后对他讲,这件事因他而起,怎么也得给我们哥俩点补偿。”高世松说道。
“林子风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嘿嘿,你不知道林子风的癖好吗?他本来就极为好色,我们这又有钱玉凤,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还得吃白饭,还不如顺手推舟的让她去招惹林子风,等欲成好事了,再冲进去逮个正着,你到时候就说钱玉凤是你的小妾,拿这个威胁他,不愁他不答应。”高世松淡淡的说道。
“高!实在是高!”周生一竖大拇指,连连赞叹道。
“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唉,我不像你是家中独子,若是被夺了权,以后高家的产业就没我的份了,所以我得想办法搏上一搏啊。”高世松一脸这只是迫不得已的表情。
周生嘿嘿一乐,作为多年的好友,周生怎能不知道高世松的脾气?这是个典型的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脾气,不管干什么,先得给自己找好大义名分,才会下手。
“其实还有一个人是害的我们哥俩这么惨的罪魁祸首。”
“孙智?”
“没错,要不是他说什么包赢,我怎么会头脑发热的动用那么多钱去博?这人实在是可恶。”说起孙智来高世松便恨得牙根直痒痒。
周生自然也恨,只是他叹了口气道:“现在孙智跟着黄少府,咱们也不敢招惹他啊。”
“哼哼,不要以为有黄少府罩着他就能如何了,说白了黄少府救他只是想找一条狗,来对付沈毅罢了,看着吧,他下场会比林子风还惨。”高世松说道。
孙智现在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黄宇了,他甚至给京城家中写信,告知说现在在扬州过的不错,不准备回京城了。
黄宇倒也器重他,有些什么事都交给他来管。
黄府的下人们现在对他也很畏惧和尊敬,这让孙智很受用。
不过有些时候,他还是会想起那日在翠微阁的屈辱来,那被水淹没不知所措的感觉如同刻在心上一样,经常吓得他从半夜醒过来。
他无时不刻的不在想着报复沈毅,可是黄宇一直没有表态,他也不敢多嘴。
这日他正在书房里替黄宇抄写文书,就听到黄宇在外屋恭声道:“父亲。”
孙智一激灵,赶忙站起来垂首立于桌旁,就听书房的帘栊一响,黄宇的父亲,做了十年的扬州知府,在朝野里有小诸侯之称的黄江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这黄江今年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面色白净,颔下是一缕胡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立在那便有着一股子威严。
孙智只是偷偷抬眼扫了一下,便赶忙低下头,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动弹。
“这就是你提起过的那位孙智?”黄江看了看孙智,然后问黄宇道。
“嗯,此人挺有才干,现在很多事都是他在辅助我。”黄宇低头道。
黄宇上下打量了孙智几眼,看到他脸上的那块硕大的胎记后不禁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不豫的说道:“扬州城这么大,哪里没个有才干的,怎么找了个面有残疾的?”
孙智闻言胸中涌起了无限的屈辱,若是旁人,估计他早就炸了,但一想到黄江的身份,他又不敢发作,只好将头深深埋下去。
黄宇倒是不以为意的回道:“父亲容禀,孩儿实在是有些隐情,前几日我遇到了些事情,有个人和我有些不睦,而这位孙智便是熟知那人的,所以我便将他纳入麾下,想找些那个人的晦气。”
“哦?谁敢和你叫板?”黄江素知自己儿子的脾气,说跋扈吧!谈不上。说温良吧,又不是个能容人的。
居然有人敢在扬州城和他对着干,这让黄江有些好奇。
听到父亲这么问起来,黄宇眼睛一亮,他筹措半天,为的就是如此,若是直接和黄江去说,估计会吃个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