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一边翻照片一边在那感慨,说什么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说得好像过了今晚她不是要重生而是要死了一样。
看完手机里的不算完,还要去翻大家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许幼鸢的朋友圈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好翻时冶和阿杆的,一边翻一边指指点点感慨万千。
许幼鸢一开始还挺嫌弃她的,看着看着忽然手里喝饮料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是哪一年咱们去日本拍的照片?还是樱花季去的,真够奢侈的。”江蕴指着屏幕上几个人在樱花树下笑得龇牙咧嘴的样子,“那时候咱们都穷得要死,连鸟姐的重塑宇宙都还没开始赚钱呢是吧……只是因为喜欢就倾家荡产去旅行,要放到现在肯定做不到,年轻啊可真好……”
江蕴在说什么许幼鸢已经听不清了。在她眼里只看到时冶在照片上方配的那行字:
“鸟姐最爱的樱花,非要来”
樱花?
鸟姐的最爱?
脑海中浮现时悦那颗守着点抢来的全球限量樱花沐浴球。
“你难道不喜欢?”
“我为什么要喜欢?”
“你这只老年鱼!”
原来樱花梗在这里。
许幼鸢早就忘记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樱花,千里迢迢为了樱花季跋山涉水。
却有一个人帮她记得,甚至记到了现在。
这个小崽子……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许幼鸢抱着外套站了起来,开门就要往外走。
阿杆“哎?”了一声,问她:“你上哪去啊?”
时冶拍了拍阿杆:“别打扰鸟姐。鸟姐这是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