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如果他刚才所说都是真话的话,这栋海边别墅的确是个凶到不能再凶的凶宅。浴缸里可能死过人,后院还埋着一具尸体,而小男孩本身可能也不是活人。
许幼鸢觉得先将小男孩安抚下来是正道,毕竟马上就要天亮了,她们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现在还是不要和危险正面冲突比较好。
“小朋友。”许幼鸢微笑道,“其实你爸爸早就走了,我亲眼看他走了,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城里了。爸爸可能有重要工作要做,所以没有跟你说,回头阿姨帮你找爸爸,找到他之后让他回家好不好?”
时悦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这样实在太像狼外婆了。”
“闭嘴吧你。”许幼鸢瞪她。
小男孩寻思了一下,似乎觉得许幼鸢说得有道理,还很有礼貌地对所有人说一声谢谢,慢慢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你看。”许幼鸢道,“得智取,不能硬来。”
许幼鸢还没有得意五秒钟,忽然小男孩刚才挖掘的地方的土动了动。
许幼鸢:“时悦你眼神比较好,你看看那块土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时悦:“好像……”
还没等时悦给出肯定答案,草坪上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确定了许幼鸢的眼神也挺好使。
这一幕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安静了许久的开开忽然睁开了眼睛,疯狂预警。
许幼鸢和时悦寒毛倒竖。
是一只已经腐烂了一半,青紫色的男人手。它从泥土里挣扎出来,撑着地面,想要将还埋在土里的大半身子也一块拔出来。
小男孩立即回头去帮忙,抓着那只手,将他拉了出来。
掀开土壤,晃晃悠悠站起来的,是一具成年男性丧尸。
他一半的脸皮已经没了,并没有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特别的留意,而是看向了窗户里的活人。
肉。
好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