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知道,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吧。”楚天阔想到以前肆意沙场的快意人生,有些迫不及待。
“这么久,你难道不会想这里的人?”左婉儿很想问一问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自己喜欢自己,可是话到嘴边又羞于启齿。
楚天阔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隔了一小段距离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其实有些话很久就想说了,左婉儿,我们和离吧!”
左婉儿仿佛自己幻听般后吓得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他,想发出声音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天阔没想到惊到她了,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缓慢走到她面前想要说清楚,他并不想伤害她,可她才十七岁,她还有大好的年华,何必浪费在自己这样一个人身上。
“你不要过来,我什么都不想听。”左婉儿蹲在墙角双手捂着眼,想让眼泪倒回去,可是怎么也止不住。
“婉儿,你听我说。”楚天阔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直僵持着,谁也没有挪动一步。
左婉儿哭累了,双脚蹲的时间长变麻了,她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还在,心里暖了起来,可是一想到他刚才所提的“和离”二字立刻又拔凉拔凉的。
“婉儿,今日我想和你说清楚,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楚天阔看着她哭肿的的双眼没有了平日里的清高倨傲,却让他想到了暮儿伤心的时候也如她一般,心下柔软起来。
左婉儿想要起来,可是刚扶着衣橱想要站起来,双腿酸酸麻麻的一个不慎向前摔去,楚天阔眼疾手快立刻扶住她,刚碰到她柔软的身体触电般的松开手,只听“嘭”的一声,左婉儿向一边摔了出去。
“楚天阔,你你,呜呜呜。”左婉儿这一次哭的更加伤心了。
楚天阔一个大男人此时更加无辜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歉意,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都是那个女人,你眼里全是那个女人,难道我左婉儿一个堂堂名门闺秀连她一个小小的妾室都比不了吗?楚天阔你的心对我是不是太狠了?”
左婉儿委屈极了,她也顾及不到所谓的礼仪,她只想发泄,发泄自从嫁入候府里所承受的委屈和屈辱,整个候府上下哪个不在看自己笑话,就连平日里那些不如自己的姐妹们都明里暗里的讽刺自己竟然连个妾室都争不过。
“你知道我的,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楚天阔看着她平静的解释着。
“不想伤害我,你已经伤害我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好不好,你对我有过妻子的情谊吗,你喜欢过我吗?这么久了哪怕你有那么一刻小小的动心,你有吗?”面对左婉儿的一句一句指责,楚天阔无话可说,是他自己误了她终身,又怎可怪她。
“婉儿,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自己,我们和离吧!”楚天阔只得狠狠心再一次提起。
左婉儿绝美的脸上一丝失望闪过,很快又消失了,“好。”
楚天阔再一次看了她一眼,看到门外的莲蓉吩咐着,“照顾好你家大娘子。”
“大娘子,你怎么了?”莲蓉进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左婉儿,眼里还蓄着泪。
“没事,扶我起来。”左婉儿坐到床边,接过莲蓉递过来的茶喝了一杯,净面后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爱她,她比谁都清楚,她以为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伴,只要她守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清楚自己才是最爱他最在乎他的人,可是他却不懂,即使那个女人远走他乡,他的心也早已随她去了,现在的他犹如行尸走肉。
难道,放手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