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立刻拉起棉被遮住自己,“你还是不是名门闺秀,怎么这么不要脸偷看男人身体。”
“楚天阔,那你快点出去嚷嚷呀,说我左婉儿偷看自己夫君的身体,”左婉儿鄙视的看着他,“也不知是谁不要脸。”
楚天阔没想到一向大方得体人人称道的温婉大娘子竟然是这样的人,简直是让他刮目相看。
左婉儿得瑟的看着他一副吃惊的样子心里乐呵呵的,这样的人不吃点鳖还以为全世界就他伤心,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了。
楚天阔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
此后的很长时间,芳华斋每天都要上演一出对骂的戏码,一开始府里的人还在意,久而久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若那天两人不对上两句还觉得有点不正常呢。
靖州,秦家祖宅,叶暮躺在床上,嘴里咬着布条忍住不让自己喊出来,阵痛袭来,整个人不停颤栗,阵痛过去之后不过半盏茶功夫又来了,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疼痛也越来越强。
两个产婆和三个丫鬟都在一旁伺候着。
秦夫人陪着老爷子焦急的等在外面。
“儿呀,那孩子还没生出来吗?”叶暮的外祖父秦老爷子听着里面声声喊叫坐立不安的问道。
“父亲,没事的,暮儿身体康健,胎相也好,一定会母子平安。”秦夫人想到自己当年生产的时候痛了一天一夜才把她给生出来,那些仿佛历历在目,忍不住一身颤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快,深呼吸,对对,用劲,就像平日里排便那样用劲就行了,好勒,做的好。”一个年过五旬的产婆细心的引导叶暮按照她说的法子去做。
剧烈的疼痛过后,随着产婆一声“出来了,出来了。”叶暮的眼泪混着汗水融合在一起,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孩子生出来高兴的。
“听,母子平安。”秦夫人高兴的掀起帘子走到叶暮床边,拉起她黏糊糊的手欣慰的说道:“孩子,你也当娘了。”
“哇哇哇。”随着几声婴儿强壮有力的啼哭,她们相视而笑。
“夫人,是个大胖小子。”产婆笑着把打包好的婴儿送到叶暮旁边让她瞧瞧。
“瞧,多可爱。”秦夫人高兴的摸了摸他的小手。
叶暮虚弱的看着眼前这个丑丑的婴儿,别扭的想着,怎么这么丑?
秦夫人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安顿好后又着人给刚生产完的叶暮擦擦身子,送了点参汤,这才让她睡下。
“唉,可怜的孩子,你这几个月虽然人在这里,可是为娘的知道你的心里总是藏着心事,你是不是舍不得他,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父亲。”秦夫人坐在床边看着睡熟的叶暮叹着气。
叶暮好像很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安心,生孩子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加上这段日子的忧思难忘。
候府里,楚天阔这几日也心神不宁的,按照常给叶暮把脉的那位郎中所说,这几日就是生产日了,也不知她是否平安还有那未曾谋面的孩子长的到底像谁。
就连左婉儿向她找茬他也没什么心情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