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在室内有些拘谨,他好像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加剧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不由开口说:“初暖,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出去拦住他和他解释下吧!”
夏初暖却摇了摇头,压下哭音,和他说:“今天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是我们俩之间本来就有问题。对不起,慕容,今天恐怕没法招待你了。”
慕容安将手不由自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询问道:“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吧?”
夏初暖强笑了下点点头。慕容安和她说:“你有事打我电话哦。那我先走了。早点睡吧。”
送走了慕容安,夏初暖魂不守舍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无心管烧到一半的菜肴,直接倒在床上,哭哭停停,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夏初暖感到头痛欲裂,想来是昨日没有盖被子睡觉着凉了。
看着还是凌乱的厨房,她强打着精神,收拾了一下。
自己和江昱霖闹成这样,也不用去上班了,酒店那里自己恐怕也回不去了。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存折,母亲的病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上。
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她忍着不适,去了医院。
自从和江昱霖在一起后,他就把母亲的病房升级成了单人间,请了更知名的专家,还有单独的护工照料,病情也好转了不少。
此时的夏母因为刚挂好盐水,有些疲累正在睡觉。
夏初暖坐在病床前,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却依旧能从五官中辨析出年轻时是个美人的影子。
江母曾经说的不错,年轻时候夏母的确曾仗着年轻美貌,做过一个知名地产商的情妇。
她一心以为那男人是真心爱她,其实不过是哄骗她的,那男人的正室家族背景雄厚,他也全靠女方家的帮助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直到夏母闹大了肚子,被正室发觉,想要斩草除根,夏母柔弱无力,看到唯唯诺诺的男人,却为母则刚,不忍心打掉这个小生命。
她连夜出逃,准备回到自己的老家,想来那里虽是一个小镇,却安定富足,还有父母照料,总会有她们娘俩的容身之处的。
夏初暖的外公外婆是老老实实本分了一辈子的农民,夏母挺着个大肚子回来,生父不明,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外公外婆不堪流言,匆匆找了个丧妻的做木匠男人嫁了。
夏初暖对养父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浅薄了,只记得是个沉默老实的男人,还会动手给他做木马骑。
母亲也在他的帮助下开了一家服装店,一家三口勉强糊口,生活虽然穷苦,倒也是其乐融融。
养父对她也宛如亲生,读书的时候有小朋友骂她是野孩子,他气冲冲的带着她去上门讨说法,还和夏初暖说:“你以后他们再说你,你就告诉他们,你有爸爸,你爸爸叫夏海林!”
夏初暖只记得当时自己泪眼婆娑,窝在他的肩头哭了很久很久。
现在回忆起来,夏初暖仍是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坚强的母亲,一个爱自己的父亲。
后来好景不长,在她八岁那年,夏海林在自建房里做木工的时候被搭建不牢靠的柱子砸下来,当场丧命,那自建房的主人吵吵嚷嚷不肯赔偿,非诬赖是夏海林没有自己带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