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倚在椅子上，眯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在休息的样子。
“要不然我一会再过来。”秘书有些犹豫。
“说。”宋图南明显没有那么有耐心。
“凌小姐说你最近工作辛苦了，买了一些补品让我带过来给你。”秘书小声地说着。
“丢了。”宋图南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说话的语气愈加不耐烦。
秘书咽了一下口水，“这也是凌小姐的一番心思......”
“现在是你在教我做事情吗？”
明明宋图南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平静，但是听在人耳朵里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迎面而来的阴沉气息完全让人透不过气。
“我知道这么做了。”秘书也不敢再说什么，手忙脚乱地就要走出去。
“还有。”宋图南拉长了声音，“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也跟着这些东西一起消失。”
他对于凌菲这种方式的讨好很厌恶，却又懒得去搭理和警告。
秘书频频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整整两三袋的礼品被搁置在他的桌面上，他看着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凌菲交代，虽然他说了很多次宋图南不会收这些东西，凌菲还是坚持着隔三差五就送不一样的东西，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还真的是美色误人啊，秘书感慨着，要不是因为凌菲看起来委屈巴巴的，自己一时心软，也不会在这里为难了。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叹了一口气。
秘书刚打开电脑，打算整理一下宋图南下周的行程，就看到有个人影溜了进来。
“张秘书。”来人叫闵川，是销售部门的新主管，刚到公司不到一个星期，是一个有点憨憨的胖子，说话有几分风趣。
“嗯。”被点到名的某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现在有空吗？”闵川从格子衬衫的口袋里掏出来几包零食，“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你说。”秘书孤疑地看着他。
“我这里有一份销售计划，本来是要给宋总看的，但是......”闵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也知道，宋总他不大好说话，我不敢去。”
他上任的时候就听到宋图南的各种事迹，眼下自然是不敢去见宋图南的。
“我也不敢。”秘书苦笑着，“我刚从地狱回来，实在没有能力陪你走这一趟。”
“其实地狱走习惯就好了。”
“活着不好吗？”
半响，办公室里传来两声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