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纹皂靴伸长顶地,她坐得让他全根而入,腰肢内外套动研摆,寸寸紧扣,自有其法,贺昭不得不双手都握住她的腰方能自守,瞬时绷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要严格来说,徐锦融不算一个十分重欲之人。情浓之处会跟他一起为所欲为,但很少像这样,欢好时全然专注索求,说一不二。
极少。
身下进退吞吐已到极致,节奏曼妙,舒爽入骨,她最深处那致密温软像是能把魂魄都吸引出去,而贺昭却觉得有点难言的不确定,好像她双目略有失焦,只见迷茫,却不是因为现下的缠绵情事。
肉体和衣物拍击摩擦的声音闷闷的,快感节节攀升,就要飞上云端。贺昭终于扳起她的脸,黑色的眸子聚焦回来,直盯着他,专注无比,方见其中难耐异常。
“贺昭,哥哥,”她抱住他后颈,身上发抖,喷在耳旁的气息磨人地热,似泣似咽,几乎听得一点绝望意味,“我要、到了——”
喘息起伏延绵,贺昭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紧扣她的臀,深深的甬道里硬挺分身几乎要顶开胞宫口,一阵猛烈收缩突然而至,一下下推挤绞吸,逼得他一阵呻吟,随着高潮抽动,喷薄而出。
他扶着她的头:“宝贝,你叫我什么?”
徐锦融好似耗尽全身气力,哼了两声,未见回话,软绵绵地伏在他肩上。
贺昭再问两遍,她也没应,好像半睡过去了。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睡过去。暗叹口气,也不由有些黯然。贺昭凝神看她片刻,贴着她的脸,静坐小会,便缓缓扶她抱起,放在榻上,收拾好衣着,盖上锦被。
这累的却还是有点突兀,他微皱眉头。或许还是连日备礼的缘故。
心莲紧紧贴墙站着,等待外间动静离去。
她想起有一日很晚睡不着,在侯府花园独坐,远远见着侯爷那么晚了才回来,轻手轻脚,好像不是走在自己家里。
她那晚,也在同小王爷做这事么?
屏气等着等着,心莲一时觉得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脚步声没有往外走,而是……
出现在她眼前。
“……小王爷,”
心莲慌张出声,一时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然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