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让高一学生上。
方循音推了下眼镜,略有些失望地将视线从台上移开,转而悄悄四下张望起来。
这种活动,座位都是随便坐,不会按照班级分。但就算她努力找遍全场,也没有找到陈伽漠身影。
不仅仅是陈伽漠,连渠意枝都不在。
她皱了皱眉头,不免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叹口气,默默靠回椅背上。
……
几个小时过去。
万众期待的跨年艺术节,终于走向结束。
外头。
天色已经彻底沉下来。
天空一片雾霭沉沉。
云层很厚,遮挡了月光和星光,像是随时就要下起雨来。
方循音独自回到家。
她坐到桌前。
拧开台灯。
上次,那本日记本被盛月当众撕烂,方循音用玻璃胶带小心翼翼沾了起来,再把纸页拆下来,装进带锁的厚封皮中。
只是已经不能再用。
她改不了写日记缓解情绪这个习惯,又买了新本子。
现在,新本子只用了寥寥数页。
方循音翻开一页。
没有着急下笔。
先拿出手机,给渠意枝发消息。
方循音:渠意枝,刚刚在大礼堂没有看到你,只能发消息给你。祝你元旦快乐,比赛拿到好成绩。
接着。
才拆开笔帽。
开始写字。
kuiperbelt,新年快乐。
不敢给他发消息。
那样太过于明目张胆。
方循音只能用这种方法。
-
小长假第二天,江城开始下雪。
不同于圣诞节那会儿、那种微弱雨夹雪,这次,雪下得极大,虽然到不了北方鹅毛大雪程度,却也能看清雪花形状,算得上江城几年难遇盛况。
一晚上过去。
地上积起厚厚一层雪。
窗外,一片银白。
天气自然也冷。
方循音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床,到将近中午,终于抖抖索索地爬起来。
吃过午饭。
她套上羽绒服、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和耳罩,全副武装。
这才离开家,去徐兆家上课。
……
天色渐迟。
方循音走出那个高档小区。
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一天过去,人行道上的积雪基本已经化光,只剩绿化带里还能看到几抹白色。
她目光微微一顿。
脚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