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凡尼还是错了。
这一次,乔凡尼伯爵还是向往常一样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话,“贝尔,魅兰莎公主已经来过多次,她很钟意你,我想,你们可以择个良日先把婚事订下来。”
那时的贝尔伯爵听了这番话,瞬间变了脸色,他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不可能!我不会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订婚!”
乔凡尼一想到自己这个外孙居然第一次忤逆自己,便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良好的教养,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差,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听到贝尔伯爵说爱,他不禁笑了,似乎在嘲讽他的无知,“贝尔,我想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英国历代世袭伯爵没有一个男人是因为爱情结婚的,不过都是政治联姻的把戏,你觉得你能多特别?”
政治婚姻的枷锁,过于沉重,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继承人可以打破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手里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唯一没有资格得到的便是他口中所谓的可笑的爱情。
乔凡尼的一句话,贝尔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懂得强权政治,下的婚姻都是牺牲品,一潭死水,他没有能力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自己。
他可以不要这个身份,做个普通的平常人。
贝尔伯爵高大的身躯猛的晃了一下,他木仓伤刚治愈,外公来见他的第一面不是来嘘寒问暖,而是要求政治联姻,他还能抱什么希望呢。
突然,他很怀念和顾墨书在一起的日子,至少可以让他感觉到,他也是可以被爱的。被关心的。
总是生活在一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里,他很渴望初阳下的那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