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酒店餐厅。
“你怎么了?”表演者面色古怪地盯着姜律嘴里塞着的黑布。
“呜呜呜。”姜律一边含胡不清地哼唧着,一边伸手比划。
镰刀一脸平静地推过来一杯茶水:“要不你写出来?”
姜律便用手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
我正在做闭嘴训练。
写完,姜律心里便是一阵悲哀。
如果不是控制不住这逼嘴,生怕什么时候出问题,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好在嘴里的是红乙刚刚穿过的丝袜,换做其他布料,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好好的怎么了这是?”表演者好笑地道:“虽然你那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是该学着闭嘴了,但是也不至于在吃饭的时候训练吧?”
姜律想了想,又是写下几个字——
给我点份面,我用鼻孔嗦。
表演者看得一个劲儿摇头:“你真恶心啊”
镰刀看看一大早就开始整活的姜律,又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直在故作镇静的金瑶,总感觉今天情况不太对。
一旁细嚼慢咽着的金瑶或许是注意到了镰刀怀疑的目光,她故意转移话题道:“赶快吃吧,下午筑基的材料就该到了,到时候去姜律房间集合,我告诉你们如何筑基。”
“好。”镰刀和表演者表示知晓。
姜律一惊,连忙写下:你们在自己房间筑就行了,我还没练上气呢,就不参加了哈。
金瑶眯了眯眼睛:“不行,你就算现在还不能筑基,看其他人怎么做也是对你有帮助的,你必须在场。”
见逃不过,姜律只好无奈写下:那面先不要了,我回去收拾收拾。
“你那房间有什么好收拾的?”金瑶问。
姜律即答:我擦擦门。
金瑶便瞬间红了脸:“那你快去吧。”
姜律如蒙大赦,连忙往自己房间跑去。
“擦门是什么意思?”看着姜律的背影,表演者和镰刀不明所以。
咔嚓!
一声脆响,两人回头,看到金瑶手中的筷子已经断成了两截。
“你们很闲吗?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巩固一下你们的修为,要是一会儿筑基失败,可是有可能会当场暴毙的!”
“可是.你前两天不是还说不管怎么样一定会优先保证我们的安全的吗.”
“呵呵,修仙本就逆天而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的。”
镰刀和表演者缓缓点头,表情逐渐凝重,只敢用眼神相互交流。
“我们是不是得罪她了?”
“不知道,但应该是的。”
“坏坏坏。”
姜律猛地推开房门,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红乙正在化妆,听到动静回头好奇地问道。
姜律正要让她帮忙收拾收拾,但一抬头却是怔住了。
只见原本为了贴合人设,将妆容定成了成熟少妇,以便更方便地在赌场中行走的红乙,此时已经褪去了艳丽的妆容,换成了清雅的淡妆。
虽是少了一些魅惑,但却更显清纯温柔,满满的良家感,和此前与姜律做的种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就连姜律也不由得为止惊艳了一下:“超绝人妻感!”
红乙闻言,捂嘴轻笑:“您喜欢就好。”
“哦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姜律反应过来,连忙开始收拾凌乱的床榻,发现靠自己收拾不干净,又连忙叫了客房服务。
见他如此着急,红乙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
“就是早上跟你说的那些啊。”姜律一边尽力整理着房间,想让其看起来更贴合自己一个人单住的样子,一边解释道:“他们要筑基,然后要来我房间,我必须伪造成一个人住的样子。”
红乙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你想哪去了。”姜律无奈道:“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他们见到你,很麻烦的。”
“可是您也不能藏一辈子吧。”红乙叹了口气:“您不是说要带我一起去昆仑山吗?可如果我要跟您一起去的话,早晚也是要和他们见面的话,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嗯”姜律沉默了。
的确,藏一时不是问题,但是也不可能藏一世。
他之所以答应带上红乙,一是为了借此表达自己的诚意,二也是想到反正还要带上东王公,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到时候一同编个理由就行。
而现在不想让红乙的存在被发现,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三个字:拖延症。
在料想到到时候编理由带上两人肯定会费脑筋的情况下,他当然会觉得这种麻烦的事越晚做越好。
虽然早晚得做,但是能晚一秒是一秒。
可现在红乙的话却给了他启发。
原本还想不到该用什么合理的理由带上两人的他,此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姜律越想越觉得脑子里的计划可行,当即便是激动地抱住了红乙:“你说得对,我要光明正大地向大家介绍你才行!”
听着他那介于宣示主权和表真心之间的话语,红乙的脸上也是不禁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毕竟这种愿意在朋友圈官宣的举动,不管放在什么时代,放在什么世界,对于女孩子来说都是极具安全感的。
可红乙还是高兴早了.
一个小时后。
金瑶带着镰刀和表演者敲响了姜律的房门。
姜律给他们打开了门,没事人似的冲几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为了防止自己又不小心说了真话,那双丝袜又被他塞进了嘴里,所以现在又成了不能说话的状态。
“这么严格吗?”镰刀忍不住说道。
“你管他的呢,反正他不说话也不是什么坏事。”表演者却是不以为然,反倒觉得姜律能不说话还好点:“没想到你住的离我们这么远,要不是金瑶带我们过来,恐怕还真得在这大院子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