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要教主口中的法子,说不定他说的办法,就是可以从皇宫中盗出龙图来。
怎么想都觉得难选,庄柔抓了抓头发,决定干脆抽签算了,让老天来决定。
天意难为,就这么办。
正当她烦恼之时,路边突然有人喊道:“这位女公子,请留步。”
庄柔停下了脚步,往路边一看,角落里有个算命的摊子。挂着幡,除了算命还代写书信和解签写状纸。
喊她的是一个坐在桌后的老道,正神神秘秘的向她招手。
“这位女公子,贫道看你愁云落顶,想必有难解之事缠身,不如让贫道为你算一卦,说不定能逢凶化吉,守得云开雾散。”
庄柔仔细打量着他,走了过去,在方凳上坐下问道:“怎么算?”
算命的门道可多了,测字看手相面相,掐指问生辰八字,实在不行还能扔龟壳和铜钱。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能算的。
老道摸着胡子哈哈一笑,掏出三枚铜钱递给庄柔,让她随意的扔在桌子上,算的就是这个。
这让庄柔想起了吴小福的骰子,让自己扔的话,不出意外肯定是大凶。
她掂了掂手中的铜钱,就扔在了桌上。
铜钱就这么随意的躺在桌面上,实在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天机。
老道摸着胡子,仔细看着桌上的铜钱,大惊小怪地喊道:“哎呀呀,女公子的这卦象,可真是了不得。”
“只管说来听听。”庄柔也想听听,这老头神神叨叨的能说出什么来。
老道伸出手指按住一枚铜钱,一副讲解卦象的语气说道:“文哥让小姐速回大昊,留了四字给小姐。”
“不许胡闹。”
庄柔心里惊了一下,但依旧盯着铜钱没有抬头看老道,只是抓了抓脸骂道:“你这老道,休要胡说。我只想听好的,不想听坏的那些。”
老道作势擦了擦汗,继续说道:“文哥和皇上不合,都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这次同小郡王做诱饵,引了南宫氏上勾。”
“就在半个月前,南宫氏因养私兵意图造反,已经被朝廷平叛,南宫氏满门抄斩,不留活口。”
庄柔没想到自己这才走了没多久,大昊竟然就发生了这种惊天动地的事。
南宫家苟且偷生这么多年,怎么就忍不住,让小郡王给勾出岛发兵了?
她抿了一下嘴,“你还是说点坏的吧,看看能否化解。”
老道是一颗安排在青梁的棋子,已经在此算命十多年了。
今日冒着用一次便放弃的危险,来传递消息,却觉得这位没见过面,只闻名过的小姐,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难应付。
“文哥的意思是让小姐赶快回去,此地危险,也不用自作主张做事。老道觉得有多们做事,小姐这样的女孩子还是在家为好。”
都不用宁阳城的暗桩去打听,庄柔这个半路钻出来的荣归公主和前太子的事,早被有心人传得满城皆知了。
这位不止在大昊到处闹腾的鸡飞狗跳,才来青梁没几天,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皇帝忽悠得晕了头,册封她为公主。
胆子也太大了。
文哥肯定是怕她借机刺杀鸿业帝,闯下弥天大祸,才不惜暴露布置,提醒她离开宁阳城回大昊。
庄柔这时用手指叩了叩桌子,有些无聊的问道:“说完了?”
老道一愣,点头道:“说完了。”
庄柔抬眼扫了他一下,“你在此算命也不容易,我要是砸了你的摊子,说不定会把你给吓得不敢出摊了吧。”
“什么?”老道不懂庄柔什么意思,难道是想保自己这身份不被怀疑?
“砰!”
随着一声巨响,他面前的桌子被庄柔一掌就拍碎,而他则被一把扯住衣服提了起来。
庄柔一脸凶相,气焰嚣张地大声嚷道:“你这老道算的什么卦,我贵为一国公主,只不过问一下以后能纳几个面首,你竟然敢说本公主福薄,无福消受。”
“什么意思!你这是故意找霉头,想让我不痛快是不是。”
老道没料到她突然就来这么一出,让人猝不及防,只得慌张地解释道:“不,小人不知道是公主驾到,求公主饶命啊!”
“饶你?那我再问一次,本公主以后有面首吗?”庄柔不依不饶的抓着他就是一顿摇晃。
老道被晃得头晕,大喊道:“有!要多少就有多少。”
“哼,这还差不多,便宜你了。”庄柔手一松,放过了他。
但还叉腰不甘心地说道:“算都算不出本公主的身份,看来你这铜钱根本就不灵,省得你再拿它们骗人,本公主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她在地上乱翻一气,找出那三个铜钱,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原来为民除害,只是抢走那三枚铜钱,老道松了口气,刚才还以为自己要被打残了。
如此霸道不讲道理,不知羞耻的人,竟然是新册封的公主?
百姓们看得是直咂嘴又摇头,看来连皇帝都能瞎了眼。
大家把被吓得坐在地上的老道扶了起来,有人还气愤的骂道:“真是太嚣张了,要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今天我这扁担就招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