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我的人?”平蕊公主愣了愣,有些茫然的看向了那红衣的侍女,“红姻,有这回事?”
红姻放下茶具,恭恭敬敬的应道:“禀公主,中午时分有人一直待在门外,秋娘便把他拿下了,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没有禀告公主。”
“原来是这么回事。”平蕊公主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着庄柔温柔得笑道,“这应该是个误会,秋娘也是为了我好,既然是楚哥哥的人,自然马上便让他离开。”
什么冲撞公主,竟然只是在门口徘徊太久就被抓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
这公主还真是闲散,什么都不用管,就任府中的人如此乱来。
庄柔抱拳谢过公主,便继续问道:“公主,我来此还是为了许驸马的事。”
平蕊公主一听到许驸马,脸颊便红了起来,娇羞得用手挡住脸,一脸幸福又害羞得说:“不知是何事,竟让你找到了我这里。”
“为了一件杀人案,现在许驸马的嫌疑非常大,但小郡王觉得他可能是清白,所以想要查个清楚,最好别冤枉了驸马爷,让公主感到伤心。”庄柔已经省掉了很多强硬的字眼,选了最平和的来说,只希望这公主别马上就哭闹起来。
平蕊公主顿时就愣住了,震惊的看着她,就连那弹琴的侍女也停了下来,双手按在了琴弦之上。
“杀人案!”平蕊公主只觉得心慌,腰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不可置信的靠在了垫子上。
庄柔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只是嫌疑而已,但因为是大案子,所以三天就得破案。如果没有其它的证据,明天一过,少不得要请驸马爷去趟衙门了。”
平蕊公主手放在胸口,强忍着眼泪大力喘着气,说话都困难得问道:“不知,是什么案子?”
“连环杀人案,公主要是受得了的话,那我便详细说来。”庄柔平静的讲道。
“我听!”平蕊公主焦急得应道,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庄柔便把案子讲了一遍,除了些确实不能说的,几乎就是在指认总是如此巧合出现的许驸马,就是杀人凶手。
平蕊公主终于听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一直捂着胸口,大力的喘着气,似乎激动得呼吸都困难了,“不!不可能是一恒杀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杀人。”
那两名侍女赶快扶着她,拿出个药瓶,从里面倒出粒丹药给她服下,还不停的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着气。
果然身体纤细,这也太弱了,不会被自己这么一说就激动到心悸而死?
庄柔惊诧的看着她,不谓是如玉一般的娇女,光是说说话都可以气死了。
“不是驸马爷做的,真的不是他,你查错人了!”平蕊公主缓过一口气,就不停的反驳道。
“那公主认为,这事会是谁做的呢?”庄柔突然问道。
平蕊公主愣怔了一下,便抚着胸口闭上眼睛,默默流着眼泪,“我不知道,请告诉楚哥哥,真的不是驸马所为。”
庄柔点点头说:“小郡王是不相信的,但若是属下找不到其它的人,那也只能把驸马爷抓过去,连带着证据送给小郡王过目审案。”
“现在证据还在我的手上,许驸马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有个人也很可疑。还有一天两夜的时间,我还可以查查他,掌握到了证据就能为驸马洗脱冤屈。”
平蕊公主顿时充满了希望得问道:“那人是谁?”
可能发现自己太积极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细声细气得重新说:“不知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当然可以,那人就是贤王世子周昭。他知道那几人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时,神情非常的慌张,看起来非常有问题。从公主这里离开,我便要去贤王府一趟,想必案子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周照的名字才说出来,平蕊公主的表情就僵了,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完全愣在了当场。
庄柔一看她都这样了,便拱手告辞,“事情已经告知公主,属下也要告辞了,趁着天色还早,得再去贤王府一趟。”
“绿姻,帮我送一下客。”平蕊公主被红姻扶在怀中,有气无力的看着她,连摆手的力气都没了。
“属下告辞。”庄柔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平蕊公主说道,“公主,刚才我在门口等时,看到一顶软轿似乎要来公主府。不知什么原因,看到我之后便抬着跑掉了,如果打扰了公主会客,那可就是属下的罪过了。”
平蕊公主好似没听见,只是无力的靠着红姻,依旧大力的喘着气。
庄柔便不再打扰,卷起竹帘退出屋子,穿上鞋后便跟着绿姻往外走。
她看着满园的桃花,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笑了笑说:“公主还真是让人喜爱,就是要保重身体啊。”
“这边请。”绿姻没接她的话,只是引着她往院门走去,两人一路无语到了门口,就由刘汉接下了送出门的活计。
庄柔走出公主府,果然看到林飞已经站在了门口,正等着她一起离开。
“伤的不轻啊,为什么不还手?”看着他被打得青肿的脸,庄柔歪头问道。
林飞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没什么大不了,一点也不痛。”
庄柔回头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刘汉,笑眯眯的说道:“这事我有一部份负责,明知道你这么蠢,就不应该让你先来这里等我。放心,这次受的罪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就算是公主府,也不能这般随意打你,我欺负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第30章 留活口
林飞愣愣的看着她,只觉得无语到了极点,一把就把她拉到了马旁,“你干嘛呢,想染指谁啊!”
“急什么啊,随便说说吓唬他们一下。”庄柔笑道,摸出一小瓶药酒扔了过去,“擦一下你的伤,我们还有事要做。”
“你又想干什么?”林飞真是怕了她,整天惹是生非的不消停,在公主府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明天总不能真抓驸马去交差?
庄柔没直接回答他,只是挑眉笑道:“你还没吃东西,先去把饭吃了,我们再继续查案子。”
林飞疑惑的皱着眉头,但还是决定先去吃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又得熬到早上了。
两人寻了家小饭馆,随意点了些吃食,林飞就大吃开来。在公主府中他是吃了点皮肉之苦,但身份放在那,侍卫也不愿意真把他给打得罪了,所以伤的并不重。
主要是心里面不舒服,但对当应捕已经十几年的他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权贵觉得他们是不值得一提的走狗,而百姓同样觉得他们是走狗,专门帮权贵咬百姓的。
不管做什么都讨不到好,表面上怕你或是敬佩,其实暗地里面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