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阳台上看去,他背对着,依旧是深色的家居服,和昨天那套同一个牌子,不同的颜色。
今天的要稍微浅一些,更显矜贵,更显温润。
阳台上。
“奶奶,有些事,这几日无法把人送过来。”
“你说话不算话?我把屋子收拾了,你太太的卧室准备好了,吃斋念佛的礼堂也备好,你现在告诉我,不能来?”奶奶已经动怒。
“我太太受了伤,正在膝盖上,重伤,奶奶,您在等几日。”楼景深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等了你三个月,你放肆!”奶奶大怒。
“那总不能一身是血的出现在礼堂中不是?岂不是大不敬?奶奶,再等等,等好了,一定给您送去。”
“好,我再给你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我不管你太太受了多大的伤,有一口气都给我送过来!”
“是。”
楼景深挂了电话,进去。床上,唐影穿上了新的睡衣,正在拿剪刀剪裤子。
已经剪好了一条腿,大腿露在外面,她在折腾另外一条。
“唐影。”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嗯?”
“你这种脑子是怎么支起一个夜总会的?”
“……我又怎么了,不剪开我怎么脱?”
“那又要怎么穿?直接兜一个尿裤?”
唐影拿起剪刀,指了指他,怒目圆瞪,“你还能不能更损点儿?”
楼景深把她手里的剪刀给拿下来,扯了被子把她的大腿给遮住,按铃。
一会儿护士进来,恭恭敬敬,“楼总。”
“把她腿上的纱布都卸下来,给她穿裤子,穿好后再包扎。”
“是。”
护士过来开始工作,楼景深离开。唐影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身边来坐下,“你给我穿。”
“我凭什么?”
唐影凑近他的耳朵,气息如兰,“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让她们给我穿内裤,你让她们看我,我不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