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笑了一下,透着无尽的苦涩,“如果我不矫情,直接答应,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你在说谎。”楼景深却突然打断她。
唐影的笑僵在脸上,夜风顺着窗户送进来,她突然觉得心底发冷。
“为什么这么问。”她稳了稳心神,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点蜷缩。
“你上次说如果不是顾沾衣,你和陆城已经结婚。而你不惜用上自己,也要来破坏我和顾沾衣,只能说明,陆城的死和顾沾衣有关。”
举一反三的又岂止是司御,楼景深的逻辑,更强。
唐影深深吸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陆城的死确实和顾沾衣有关。”
“我和陆城在一起的时候,顾沾衣就三不五时的发信息打电话骚扰他,陆城死前两个月被陆家叫回邺城,也是因为顾沾衣!甚至求婚的那天晚上,她还发信息给陆城,告诉他自己要跳河,如果不是她发那条短信,陆城就不会去桥上,更加不会死!”
唐影的眼里闪着光,眼底一片浓郁的恨意:“你说难道我不该恨她吗?她不知廉耻,勾引别人男朋友,甚至布局害死了一个不该死的人!她有什么脸面还来吊着你?”
唐影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声音带着颤,“我一个夜总会的老板,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我不服气。我要让她明白勾引男人,我唐影比她更彻底,更有手段。”
人最怕毫无保留的心里话。只有真话,才最扎人心,让人千疮百孔却无能为力。
楼景深顿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密密麻麻的镶嵌着,星星点点的透着清丽。
“看来……还真是我打听的什么事,都是在打听你和陆城。”
“对呀,你以后能别问了么?我真的挺难过的。”
“有多难过?”
唐影没吭声,头在沙发上蹭了一下,那动作好像是蹭在他的胸膛。
“要抱?”
“不,难过到不想让你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