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邑轻轻地嗯了一声,体贴地替她盖好被自己,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睡觉的母亲:“小东西,快睡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反正来日方长,日后是要夜夜与他同床共枕的,蔓菁也没觉得有什么太留恋,可能也是因为倦了,就很迷糊地回了他“嗯”。还好他的武功是很好的,不然大半夜的一个大活人进了刘府又出去,岂不被人当作贼人。萧邑打开房门的时候,又迟疑地回头看了一下她。她隔着一段距离向他投去了告别的信号,见到他也准备走出去了,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个美美的觉。
才闭上眼睛,就听见一声关门的声音,下一刻,就感觉萧邑灼热的吻。他吻得极是用力,仿佛用尽了全力,紧紧地抱着她,近乎掠夺地吮吸着。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有些不习惯他这样不受控制的情欲。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当作了欲擒故纵,反而掠夺更深。这样铺天盖地的“侵略”让她感觉有些吃痛,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在意,恍若未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下去。
夜显得很安静,蔓菁又一次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里又见到了萧邑满是柔情的样子,和父母对自己的祝福。
萧邑看着眼前的人酣睡着,挪不开视线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许久,他轻轻地掀开被子,慢慢地起身,穿好了衣服。眷恋地望着她,又在她的额间留下了深深的一个吻才离去。
远远地听见了鸡报晓的声音,天已经蒙蒙睁开眼,快要亮了。
因为睡得晚,蔓菁迟迟都没有起床。刘夫人见她久久都没去用早膳,便遣了人来问候。蔓菁有些不情愿地起来,慵懒的表情满是昨夜温情的回忆。她有些心虚地捂着脸,要是月梅她们见到了还不定说什么呢!只是,刘夫人的丫鬟说醒来后要让自己去找她,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总不能太任性的。
月梅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见她颈间微微润红,以为是被什么虫子给不小心爬了上去,焦急地说道:“姑娘,您的脖子上有些微红的痕迹,怕是昨日上山的时候被什么不干净的虫子叮咬了。都怪奴婢,昨日竟然没有发现,才让留下了这些痕迹。”
蔓菁本来就红润的面颊又被铺上了一层红色,可谓是白里透红。她微微窘迫地说道:“不碍事的,一点小痕迹。”虽嘴上说不碍事,身体却赶紧向前倾瞪大着眼睛望向铜镜里的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被侵略得伤痕累累了。幸好,也只是微微红润。还好,月梅才十六岁,还不大懂得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然可要囧死了。不过,刘夫人可就不一样了,她肯定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她一看就会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的痕迹是怎么来了的。再往深处一推想,她要是知道萧邑夜里偷偷来会自己,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蔓菁赶紧让月梅将粉上得厚厚的,如同白雪般才安心。
月梅还劝她说,掩盖伤痕是治不了病的,需要抹些药那才真的会淡化伤痕。
蔓菁在心里笑笑,月梅这个小傻瓜,还真以为她是被虫子叮的呢。算了吧,这样的事情,等她大些就会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