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否约莫是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他一瞬不瞬地盯了眼前的女友好半晌,终于忍不住心头的那点蠢蠢欲动,将她扑倒在柔软还带着余温的大床上。
“喂……喂!”莫可先是有点措手不及,反应还有些迟钝,直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越来越不规矩,他的唇也开始恣意地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她才回过神来。“你干什么呀?那个……薛忆珊和涂腾父亲的事……你还没说完呢!”她一边嗔道一边抬手试图拦住他。
他覆在她身上,眼角眉梢都隐隐带着笑。“你还想听什么?薛忆珊离婚后一心想找个更有钱有势的丈夫,涂宏韬正好符合她的全部要求,他不仅是排名全国前百强的涂氏集团的董事长,还一向风评良好,她一眼就相中了他,所以就想尽办法地接近他、认识他,终于成为了他第二任的妻子。”
“可,可是……”莫可在他似有若无的逗弄下微微有些气喘,连说话都感觉有些语无伦次。“涂腾的父亲怎么会跟她结婚呢?”既然涂宏韬的条件那么好,眼光应该会很高的吧?
“是啊,这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真的很难说。”程否的唇亲昵地擦过她的脖颈,然后慢慢爬上她的下颌。
不得不说这个薛忆珊真的很厉害,她不仅有姿色,更重要的是她还有脑子。涂宏韬认识她的时候其实他的妻子还在,只是因为疾病常年躺在病床上。薛忆珊并没有急不可耐地一心盼着他老婆早死,让自己早点上位,反而像个知心朋友一样不但经常开导涂宏韬,还总是像个无欲无求的过来人一般为他的妻子煲汤送饭。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她这样好几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即便再对她有什么看法或者偏见,也自然而然地打消了。
涂宏韬是在自己的妻子病逝了一年多以后才娶的薛忆珊。如果是旁的女人,只怕早就逼着他跟自己结婚了,但薛忆珊懂得忍耐,更懂得欲擒故纵,最后她成功了,成功地嫁给了这个在她眼里金光闪闪的金龟婿,哪怕他是二婚。
可惜涂宏韬再怎么好,条件再怎么出色,有一点却始终是让薛忆珊耿耿于怀的,那就是他和他的前妻有一个独生子——涂腾。
涂腾聪明懂事,而且也被教养得极好,可以说深得涂宏韬的喜爱,毫无意外的话,未来他肯定就是涂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薛忆珊什么都可以忍,可以不计较,但只有这件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大度让步的。她的继子将来继承了她丈夫的所有财产意味着什么?现在她也许可以靠着涂宏韬而过得锦衣玉食,一旦涂宏韬死了她怎么办?涂腾掌握了所有的经济大权她又会怎么样?
所以,她必须铲除这个让她如鲠在喉的威胁或者眼中钉。
莫可还在试图保持自己大脑的清醒,尽量不让自己在他的“骚扰”下乱成一滩浆糊。
“那她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那位朋友的?”这个问题始终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想到涂腾因为薛忆珊的陷害而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牢,她更是感觉不寒而栗。
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那种家大业大、家庭成员复杂的家族才会发生的吧?她在很多小说和电视剧里看过不少这种类似的剧情,那时也不过是微微一笑,只当是剧情的夸张和狗血,可真听到这样的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感觉……真的一言难尽。
“你以后会知道的,”程否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此刻有更重要也更吸引的事在等着他。“乖一点,别动来动去的……”他的手灵巧地伸进她的衣摆,声音带着暧昧的暗哑呢喃道。
“喂,你……”她无法控制地脸红了,更觉得自己似乎从头到脚都在隐隐发颤。她想斥责他的孟浪,可是一开口却是身体都抵挡不了的震颤和娇软。
他浅笑着,瞄了一眼她脸颊上动人的红晕,大手一挥,便将床上的那床温暖棉被牢牢地覆盖在了他们身上,就像一张网似的,毫无缝隙地裹住了她,也裹住了他。
窗外的晨光变得越来越亮,可他们的世界似乎才慢慢暗下来,那是属于情人的无人之境,也是情人之间最微妙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