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侯能的还在她后面喊:“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啊!我就住4栋5楼1号,你知道的嘿嘿嘿……”那串猥琐龌龊的笑声仿佛传出好远,远到四邻八舍的人都能听见了。
莫可差点气吐血!怎么有这样的人?怎么有人能这么恶心?明明就是一个混混,他怎么敢毫无忌讳地说出这种话?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对这种事熟谙得很?
她忽然想起宋如意,她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是在治安办的那次,宋如意就跟这个人在一起。这说明什么呢?难道宋如意跟这个人……
她被自己的想象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几乎是跑着回家的。回到家脑袋却还不得消停,无法控制地往里面越想越多。
宋如意当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地离家出走的,又没有学历,却是在多年后披金戴银地回来了。她之前虽也想过她在外面究竟是怎么过的,怎么打拼过来的,但是一直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或者说同为女人,她不愿意将自己的老邻居想得那么不堪。但是这个叫侯能的人明显不是个正经人,看上去就是个对女人有便宜就占的,宋如意跟他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如果宋如意肯委身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能跟着其他的男人?
这么一想,莫可的心情顿时就有些五味杂陈了。人生在世,谋生不易,尤其是一个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人。如果宋如意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样的话,她又能说什么?做交际花也好,做别人的情妇也好,都是为了活着,活着活得更好,她不是人家的衣食父母,凭什么指摘?
从侯能不知不觉就想到宋如意,还想了这么多,她意会过来时不觉失笑。她自己的事还担心不完呢,哪还有闲心去想人家的那些有的没的?
提醒了自己一句务必离宋如意、侯能那些人远一点,她便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一边了。
不过,她抛开了,有人却没那么容易将此事抛开。
“你是不是在自找麻烦?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那些拆迁户早点顺顺利利、完完全全地打发走,你在干什么?”在某间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宋如意怒不可遏地指着侯能的鼻子叫嚣道:“你非要闹出一点事才行是吧?”
侯能翘着二郎腿坐在精致的真皮沙发上,对她的指责完全不痛不痒。“我在做什么难道还要你的批准?你以为自己是谁?”
宋如意需要不停地吸气,不停地在脑中提醒自己克制一定要克制才能强忍着不让自己掐住他的脖子。她不明白侯杰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酒囊饭袋来帮他做事?这个人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就因为他是他的隔房堂兄?
“你跟人大言不惭地说你在拆迁办有熟人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莫可?她妈妈是公务员,你以为出了事她会不管不问?”爱玩女人没什么,她这么多年遇到过的男人哪个不玩女人?但是玩女人玩到不看对象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莫可是她多年以前的老邻居,两人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还算处得不错,她并不希望牵扯到她,加上莫可的母亲,她已经多次提醒过侯能不要去碰她。
侯能的反应是嗤笑了一声。“她父母都离婚了,哪个会管她?真要管她的话,她老爸会跑过来跟她吵房子的事?她老妈会就这么放着她问都不问一声?”这些天他将莫可家的大事小事都打听清楚了。
莫可的父母多年前就已经离婚,就剩她一个人住在那套房子。他见她清清秀秀干干净净,加上自己已经腻了那些浓妆艳抹妖娆发嗲的骚货,正想换个口味。
宋如意很清楚他的德行。“你怎么知道她母亲会不管?人家母女之间的事难道还要一五一十地向你汇报?莫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女人,我劝你别打她的主意。”她警告道。
“行了!”他可不想跟她为了这件事纠缠个不休。“我知道怎么做,你还是忙你的‘终身大事’去吧!”他嘲讽地说道。
想学薛忆珊,在江湖打滚那么多年然后捞到一个金龟婿,成功上岸,甚至能做掉人家唯一的儿子,自己诞下龙胎成为说一不二的主母?她要学的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