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却没有那么简单。
钟连成并不是吃素的主,被谢妤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他面子都丢光了,一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到底是个男人,身高和力气都占了优势。钟连成二话不说一把拎着谢妤茼的衣领,逼着两人四目相对。
拉扯之间,谢妤茼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包裹着的曲线更加别致。
女人身上带着甜腻的香,熏得男人五迷三道。钟连成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前一秒还怒气滔天,这会儿看着谢妤茼这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反倒觉得有趣,他靠近朝谢妤茼吹了个哨,动作不算老实,吊儿郎当地说:“跟老子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算翻篇。”
今晚这场晚宴,加上fun-house并不非一般的娱乐场所,嗅觉敏锐的安保和晚宴负责人和主办方闻讯而来,一面牢牢按着要发作的钟连成,一面安抚谢妤茼。
谢妤茼的助理司雨见势不妙,连忙拿出手机开始找救兵。
这是谁的地盘她再清楚不过。
谢妤茼淡淡勾唇,气势不落钟连成:“好啊,我给你倒杯酒赔礼道歉。”
她的声音婉转好听,反而显出一番小清新来。
钟连成听得骨头都苏了,得意洋洋放过谢妤茼,不成想,下一秒一杯酒泼在了他的脸上,快狠准。
几乎是一瞬间炸开了锅。
钟连成被这一激,发了疯似的,拿起酒瓶往地上砸,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坐都是看客,没人上前制止,也没人上前帮忙。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黏在这两位“戏子”身上。更有人事不关己地期待着更精彩的表演。
钟连成全无君子风度,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拿酒泼老子?不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东西吗?”
谢妤茼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可见的灰尘,笑得飞扬跋扈:“我不是东西,你更是猪狗不如。”
“谢妤茼是吧!什么玩意儿!老子记着你了!从今以后,在南州城,有你谢妤茼,就没有我钟连成!”钟连成的嘴巴如同机关枪。
谢妤茼轻笑。
钟连成随即被一名黑衣的保镖的人员一脚踩在地上,全无反抗的力气。
正在这时,有道一道低磁的声线从后方传来:“fun-house可不是随意闹事的地方。”
而后,看客们到了不远处的霍修廷。
霍修廷这张脸,在南州城里大概没有人不认识,更别提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就连今晚的女性之夜,也都是霍氏集团冠名赞助。
窃窃私语如潮水伸出的无形藤蔓铺张开。
霍修廷一袭白衣黑裤,颜值堪比在场顶流。他脸部棱角分明,眉眼硬朗,解开三颗的衬衫领口清晰可见喉结凸起。
灯光晃人,他眯了眯眼,缓缓走来,周围的人仿佛作鸟兽散,给他让出一条道来。而霍修廷的目标也很明确,他大大方方走到谢妤茼的面前,没有在意旁的目光。
没人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
霍修廷轻而易举掌控着眼前的局面,绚丽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脸上,也凿出他立体的轮廓。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谢妤茼,凌厉的眼神坦白而裸.露。
反观谢妤茼,她倒还是刚才那副铁骨铮铮,不畏惧地与霍修廷彼此对视,甚至,眼神里带了些许不屑。
俊男美女的交锋总是吸引人眼球,不明所以的人开始猜测这两人之间为何暗潮汹涌。
音乐声不知何时全部停止,没有半分喧嚣。
偶有几只落地的酒杯被人无意用脚踢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谢妤茼很不喜欢当下的场景,忆起刚才的点点滴滴,明白那一切全被暗中蛰伏的霍修廷尽收眼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霍修廷精致凌厉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问谢妤茼:“被欺负了?”
谢妤茼眉眼平平:“没有。”
弱小的助理司雨看看左侧的自家老大谢妤茼,又看看右侧的南州城大佬霍修廷,只觉得自己像是夹缝中的一只小蚂蚁。
可很显然,霍修廷并没有打算让谢妤茼走的意思。他站在她的面前挡住去路,也不说话,微微歪着脑袋看她,表情略有几分戏谑。
“我让人送你。”霍修廷道。
谢妤茼拒绝:“我自己有车。”
话说完,谢妤茼的脚底下就有些泛虚,整个人忽然晕头转向起来。自己是个什么酒量她心里清楚,不至于两杯白酒下肚就这副德行。传说钟连成这个人手脚不干净,有在别人酒里面下药的这个习惯,她刚才喝的就是钟连成递来的那杯白酒。回味一番,那杯白酒异常刺激辛辣不说,还有一些不同滋味。
谢妤茼绕开面前的霍修廷,咬着牙又走了几步,可免不了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意料之中的,她被对方锁在温暖的怀里。
一股淡淡的玉龙茶香夹杂着烟味,肆意窜进谢妤茼的鼻端,将她整个人裹挟。
霍修廷勾着谢妤茼的手臂微微用力,贴着她的耳低声道:“放心,谁敢欺负我老婆,我让他跪着从南州城滚出去。”
第2章 你叫我什么?
重要人物离场后,晚宴才重新活络起来,各路人马开始明目张胆地议论纷纷:
“话说,霍修廷和谢妤茼是什么关系啊?”
“这一听不就是不正常的关系,还用猜吗?”
“霍修廷结婚了吗?我怎么印象中他好像结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