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乘风便这样看着,手边也不忘攥住灵晶补充体内真元。
待感觉十二脉门充盈之后,才再次开始了临摹的工作。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道在哪儿。
但在古墙之前临摹这事儿,便如在迷惘时看书。
虽然有可能也找不到什么答案,但总归比什么都不做好。
呃.
想到这里赵乘风一皱眉头。
深思了一下自己到底是迫于青山剑宗的威名与压力
还是被魏浣初感染了。
最近.
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想尽力而为。
而这晚,临摹出了十页纸后的赵乘风回到家,自然在中堂又看到了一碗汤
今天的汤是冬瓜高参汤。
做的挺清淡。
闻着也挺香。
但他真不爱喝汤。
于是,回房卧倒,天光大亮。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想去书院看看漂亮教习,看看学子姑娘,继续思考‘自己的道’的赵乘风拍了一下额头,猛然想起今日是书院每周一日的休沐之期。
自然不知道去哪儿的他只能先吃早饭。
昨晚的那碗汤,又不知去往的何处,应该是被倒掉。
倒是看到近日来脸色越来越好,俏脸总是红扑扑的魏浣初,他知道去哪儿思考了。
于是,世子府邸中,出现了一位好相公。
魏浣初在钟姑房间里针灸,他就坐在一旁陪着聊天。
魏浣初与柳媚娘出去逛街,他就跟在一旁拎包,顺便还付了所有的银两。
魏浣初到了孙叔这磨刀,他就看着天空放空发呆。
直到
“孙叔,我想学刀。”
坐在一把藤椅上,听着刚刚还在耳边极具节奏感的磨刀声音,望着天的赵乘风本来都已经快要睡着
听到这句话后,他直接坐直了腰。
于是看到阳光里,坐在长凳上一双如玉般的小手,还握着刀背,俏脸之上有些泛红,鬓发间隐见晶莹汗珠的魏浣初,一脸认真的看着孙叔。
这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因为孙叔的刀不提好不好学,总归是要入门拜师的。
而拜师这件事情本身就极为复杂,两人的身份也需要考虑,还需仪式与隆重,方显其正式。
当然,或许两个人都不在意这些
但目前对赵乘风来说,他对于魏浣初的这句话有些困惑
她怎么这么果断的就要学刀?
难道是因为贫穷.
能选择的太少?
咳。
作为她的朋友,她爹的朋友
名义上的相公,未来的人生合伙人,
甚至觉得陛下给的纸条上应该有魏浣初名字的赵乘风,不得不在孙叔回应之前打断:“等一下!”
孙叔与魏浣初齐齐看向似乎刚睡醒他
就听赵乘风道:“我这里有些纸,你要不要看一下再考虑一下学不学刀?”
倒不是拆孙叔的台,主要就是想给魏浣初更多的选择权。
赵乘风立刻从怀中掏出了这些天十分消耗他心神,但对他来说也算收获颇丰,具备了一二分神韵的痕迹纸张。
孙叔瞄了一眼,道:“是得看看。”
于是魏浣初,接了过来看了两张就不再细看,直接回头:“孙叔,我还是想和你学刀。”
肤色黝黑的孙叔点头回应:“好啊。”
然后这事似乎就算成了
魏浣初回头看向赵乘风问:“这都哪儿来的?”
赵乘风摇了摇头没答,他觉得要是把事情说清楚,说了她爹闲王是之前的持杵人,却在她这女儿危难之际,都没带她去河之底.她估计会被气晕。
所以他立刻反问:“有一个问题,其实你看得出纸上有很多很伱知道我要说什么,为什么就看了两眼,还坚持学刀?”
魏浣初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因为就想学啊。”
于是赵乘风人傻了,听着这句似乎对他来说很有用的废话坐在了藤椅上。
这天下午,真的开始学刀的魏浣初握了一下午的刀,一动没动,俏脸通红,汗流不止。
赵乘风则想了一个下午,想明白了自己要走那条路,他打算练剑。
倒不是为了和名义上的媳妇刀剑合并。
主要是剑修一途,是前生向往。
今朝四境之前刻意保留了所有可能性的自己,何不御剑乘风,拉风的在这九州四海走上一遭?
当然,十分沉得住气的三世子在这个下午并没有高呼我要练剑。
而是在和魏浣初黄昏时一起逗完狗后,晚些时候去了船,跳下了河,开始临摹所有的剑痕。
生活就这般恢复成了前两日的模样。
赵乘风书院、船、入河、临摹,一天到晚就这四件事。
魏浣初则,针灸,逛街,磨刀,握刀,逗狗做汤,一天到晚也就这些事。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日又一日。
最近京都内关于九州四年轻天才们即将来到这里参加大朝试的传闻越来越多。
直到这天,青山剑宗已经接了剑律堂法剑的叶朝夕下山传闻袭来,整座京都城,不,周天之内自此便只剩下了一件事。
四大书院之中,三境之内的学子。
谁能击败她?
也是这天,按惯例生活。
黄昏时分的府邸中堂门前,每天都会在这里碰面赵乘风与魏浣初,今天没有一个闲坐,一个逗狗,而是也聊起了谁能击败青山剑宗叶朝夕的这件事。
赵乘风风轻云淡:“我觉得我可以。”
魏浣初云淡风轻:“其实我觉得我也行。”
看着对方自信的样子,他和她异口同声:“要不比划比划?”
于是一抹斜阳下。
夫妻两人第一次动了手。
打的十分激烈,看呆了叼着口袋的老黄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