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没有开口辩解,弑君这可是百死莫赎的罪行,不被人抓到的话是拥立之功,被人抓到……懂的都懂。
就算他求饶,杨坚也根本不会放过他。
不给他剁了,留着过年?还是再让他弑君一次?
“阿耶!”杨勇委屈巴巴地扑到杨坚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嚎啕恸哭。
“唉,晛地伐……”杨坚伸手摸摸杨勇的脑袋,叹气道:“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旁边的独孤伽罗也走过来,郑重地向杨勇道歉:“晛地伐,母亲错怪你了……”
“儿子不怪。”这时的杨勇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若是开皇朝的那个杨勇,现在多少得给独孤皇后甩脸子。
这个杨勇陪着小心,卑微地向独孤伽罗行礼。
“唉……”独孤伽罗也没指望儿子能原谅他,只能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儿臣自从被废,朝臣多为儿臣求情,只是父皇不听。”杨勇惨笑一声,“儿臣也自认为罪不至此,只是专宠云氏而已,为何会遭到父皇和母后的厌弃,我屡次想要走出东宫,向父皇陈述冤屈,都被杨广这狗贼给拦下,根本无法见到您。”
“情急之下,儿臣只能爬到东宫的树上,大声呼喊祈求父皇能够回心转意,听到之后能够见我一面……”
“这是朕的过失啊,令太子蒙冤。”杨坚仰天长叹:“当时朕也知道这件事,本来想要见你,但是杨素和朕说,说你的心神已经丧失,鬼神夺走了你的魂魄,收都收不回来,再加上朕当时也是比较喜爱杨广,所以便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你若是恨朕,也是应该的。”杨坚又补充了一句。
开皇朝的杨勇听到自己将来竟然这么惨,不由得哈了一声。
刚哈出声,就看到另一个自己不解地看着他。
仁寿杨勇不由得问道:“你……为何发笑?”
“哈哈哈哈哈……我只是笑父皇识人不明,以至于二世而亡,我能不幸灾乐祸吗?”开皇杨勇拍着大腿笑道。
仁寿杨勇:……
好吧,这还真是他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儿。
只是他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早就没了当初那种意气风发,现在的他,是处处小心,夹着尾巴做人,以免遭到杀身之祸。
杨坚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这个狗儿子置气。
妈的,上辈子欠他的。
“来来来,把这几个逆贼给朕吊起来!”杨坚没法对着大儿子出气,只能把气撒在其他人的身上,他指着杨素、杨约还有宇文述:“吊起来!大头朝下!”
这可是一门挺折磨人的刑罚,倒立这种事儿,坚持个几分钟还行,超过十分钟就头重脚轻了,时间过长可是会死人的。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三人倒吊起来。
“舒服吗?”杨坚走过去,用脚踹踹杨素的脸。
杨素不敢说话,只能装哑巴。
“似尔等这般利欲熏心,大逆不道,倒行逆施,助纣为虐,恶贯满盈,无法无天之徒,竟然还恬不知耻,位居朝堂之上,妄图坐享从龙之功!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杨坚化身成语小王子,开始对杨素等人进行嘴炮输出:“你以为你们能够成功?不,朕告诉你们,你们错了!朕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阿耶,错了……”开皇杨勇在一旁臊眉耷眼地纠正:“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咱们是正派啊阿耶!”
杨坚:……
他回头瞪了杨勇一眼,那意思分明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们就在这吊着吧,就这样亲眼看着朕,是怎么料理杨广这个狗贼的!”杨坚愤恨地一甩袍袖,知道自己用错词语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挽尊一下。
效果应该是不咋地,老李家一大家都在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杨坚。
“刚才那个不算。”李清假模假式地劝着李家众人:“老杨也是着急罢了,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对,就是一时口误。”杨坚就坡下驴,回头看向李清:“仙师,可有小刀?”
“有啊!”李清一拍大腿,从虚空中摸出一把小刀递给杨坚:“此刀乃是宋江割黄文炳肉下酒的刀,非常之快,大官人……老杨你要小心使用。”
“割黄文炳下酒?”杨坚一下就来了兴趣。
“对,就是把得罪他的黄文炳绑起来,割下一块肉,立刻放在炭火上炙烤,用来佐酒。”李清给杨坚科普道。
“嗯?嗯!”杨坚立刻就来了兴趣,他走到杨广的身边,吩咐侍卫们生起一盆炭火。
他坐在一旁,拿着小刀,对着杨广的身上开始比划。
“不行,把他衣服给朕扒了!”杨坚命令道。
侍卫们立刻上前,开始给杨广扒衣服,不一会儿就露出一个风中白条。
“阿摩,长本事了啊。”杨坚用小刀刮刮杨广的腿毛:“你今天敢为了一个女人弑君,明天是不是敢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大隋都给败了!”
“啊,他倒不是为了女人,姨父。”李渊立刻在一旁加温:“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穷奢极欲罢了。”
“为了满足他骄奢淫逸的生活,杨广命令在各地大修宫殿苑囿、离宫别馆。能数得上名字的就有显仁宫、江都宫、临江宫、晋阳宫、西苑等。”李渊开始给杨广做账:“大业元年,杨广下令修建建造显仁宫,从大江以南、五岭以北的奇材异石运到洛阳,又用海内的嘉木异草、珍禽奇兽充实园苑。为了能够在江南游玩,杨广还命令王弘等人到江南造龙舟及杂船数万艘,洛阳的官吏监督劳役严厉急迫,在他们的压迫之下,十分之四五的役丁死亡,运送尸体的车辆东至城皋北至河阳往来不绝。”
听到杨广干的好事儿,杨坚怒气勃发,拿出小刀就给杨广划了一道口子。
划完还不过瘾,杨坚用刀子在他的左胸前刻了一个“蠢”字。
“呜呜!呜呜!”杨广被臭袜子堵住嘴,根本号丧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闷声喊着。
“你要是疼,你就说句话,阿摩。”开皇杨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你要是不说话,我们怎么知道你疼呢?你要是真疼的话,大哥就帮你劝劝阿耶,不让他割你了。”
杨广双目圆睁,看着杨勇,呜呜呜地叫着。
“嗳,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不疼了啊。”杨勇问道。
“呜呜呜!”杨广眼睛瞪得像铜铃,“呜呜!”
“明白了,你不疼。”杨勇点点头,看向杨坚:“阿耶,阿摩他不疼,你放心割就是了!”
杨广听到这句话,又剧烈地挣扎几下,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这意思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这是问候杨勇呢。
“看,咱家阿摩就是有礼貌。”杨勇呵呵一笑:“真男人啊,被刀在身上割都不觉得疼,我就没有这个本事。”
(新书《东京教父物语》,车速很快,主打孟德遗风,求在起点app来波支持和每天的追读。本书还会继续更新,就是双开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