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来到景苑,掏出钥匙,朝着卧室望了望,隐约是有人影依偎着,她心下有几分好奇,却被叶旬挡住了视线。
他的神色有几分紧张,故作无事道:“迟远昨日在我这里睡着了。”
她移了目光,颠了颠手里的食盒,淡笑
——“再不吃,可就凉了。
这段时日她总觉得不安,也不像往常在画室里多呆,得了空闲就往景苑跑。
凌晨两点,叶旬回来。
客厅里留了一盏昏黄的灯。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早上晨起时叠好的被子,团在一起。
像前走两步,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路在软软的枕头里。
叶旬站在床边,坐下,目光细细打量着的从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伸出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收回。
转头,走进浴室。
却是轻手轻脚的在卧室处顿了顿,提脚,走向了客厅。
那团被子动了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软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叶旬扭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被我吵醒了吗?”
她摇摇头,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糊——“你不在,不踏实。”说完松手一股脑的爬上了旁边的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沙发睡的不自在。”
叶旬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她拉开被子的一角,示意他躺进来。
“在写论文,晚了些。”
他伸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手心里,十指交握——“嗯,我知道了。”
他的手肘使用了一点力——她紧紧贴着她的胸膛。
“我,过两天要去s市听一个很权威的讲座。”
她闻言抬头,却撞到了他的下巴,她问——:“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
“你们一个宿舍都去吗?”
“不,就我一个人去,正好回家看看。”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回来。”
凌晨的夜晚是一片寂静。
半晌,就在他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了她手臂在缓缓的收紧,不由得心跳滞了滞。
谁说他们家小朋友傻,小朋友二的,这不是很敏感嘛。
叶旬这一走,江九九突然觉得整个人就空了下来。
就算是和舍友们一起吃饭也会拎着食盒到处走,在学校食堂窗口时很容易就说出打包这样的字眼。
起初,叶旬也会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讲座很好,托爷爷的关系他能在三甲医院看到很多专家的亲自操刀。
一连几天过去了,完全不是当初他说好的两三天,江九九有些急,叶旬也不经常打电话了,时常是她打过去,显示的是电话里刻板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连三天,人都联系不到。
就在江九九正准备趁着一个双休去找他的时候,远在s市的他突然来了电话——“我明天中午的车,看了你的课表,还在上课就别来接我了。”